“好孩子。”容开济仔细端详半晌,笑道:“又结实许多了。水土不服而已,饮食仔细些,多住一阵子,保证长成个壮小伙!” 容瑫不好意思地笑:“多谢伯伯关心,都怪我身体不争气,让长辈们担忧挂念。” “切莫如此,只管放宽心,书院挑定了吗?”容开济关切询问,努力与新认的亲戚寒暄,边走边聊。 容佑棠却驻足不前,疑惑扫视巷口:没人啊,为什么我觉得有人在窥视? “少爷,怎么了?”李顺跟着疑惑四顾。 “没什么。”容佑棠摇摇头,皱眉踏进小院。 宅院虽小,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客厅内除了许淮、秦浩良,容家人之外,又有受容正清邀请前来的七八个同僚,倒也热闹。 “佑棠,来!” 容正清满面春风,骄傲把外甥推到宾客前,欣慰介绍道:“诸位,这就是容某失散多年的侄子。” “哟?不错不错,一表人才呀。” “听说令侄在国子监读书?” “嗳,今科会试第三,正是眼前这位!” …… 容佑棠忙谦虚拱手见礼,逐一对答,他见惯此类场合,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大方得体,宴席间,被众人狠夸了一通,融洽热闹,谈笑声直飞出院外、飞到不敢置信的周仁霖耳中。 什么?! 周仁霖目瞪口呆,如坠冰窟:几天不见,正清失心疯了吗?佑棠明明是他的外甥,怎变成侄子了? 究竟怎么回事? 同朝为官,周仁霖多番留心,他知道容正清今日过寿,故特意假借游赏书铺的机会,命家仆留在外面街上,他悄悄寻到此处。 周仁霖在院墙外焦急徘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猜测庶子舅甥心里怨恨,赌气胡诌。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巷口拐弯处,一顶小轿内。 “呵呵。” “我就说,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杨若芳脸色铁青,止不住地冷笑,讥讽道:“怪道他整日心神不宁,果然外边又有女人了!苏氏有孕,无法伺候,他是一时半刻也忍不住啊。” “夫人息怒,许是小子们弄错了。”心腹劝道。 “一个容氏、又一个苏氏,他周仁霖究竟准备纳几个小妾?!”杨若芳揪紧丝帕,恨得咬牙切齿,怒问:“这回的贱蹄子叫什么?” “夫人,那女的叫秦映雪,她父亲刚补了户部的七品缺。大人好几回悄悄来这巷子,小的两次亲眼看见他进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