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今日今时!”郭达神清气爽一拍栏杆,赞赏对容佑棠说:“不错,看来你事先没告诉他们。” “军机秘辛,必须严守。上峰有令,我绝不会透露!”容佑棠正色道,他极目远眺,密切关注洪磊一行人,感慨道:“没错,磊子他们肯定永生难忘了。” 赵泽雍直言:“玉不琢,不成器。第二份告示中全是刺头,若不用心耐心引导,极易迷失消沉,最终连士兵也做不好。” “整治刺儿头,从现在就要开始,必须先打压其骄躁意气,否则后续训练没法进行。”郭达兴致勃勃,促狭问容佑棠:“如何?效果不错吧?” 容佑棠心悦诚服:“高,实在高!若换成是我,哪还敢骄躁?放榜时‘落榜’两刻钟,太煎熬了。”顿了顿,容佑棠忍不住为朋友感到高兴:“那磊子他们是不是肯定能入选了?” 赵泽雍严肃道:“还有第二轮筛选,主要考校心性品德,桀骜难以收服者,不可用。” “没错。”郭达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有感而发:“之所以强调军令如山,是因为打仗需要齐心协力、绝对服从上级指挥,一旦乱起来,大军能把自己人挤死踩死!” 谈起选兵用人,主帅亦是头疼。 “第一份告示者,整体水平中上。勤加训练,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会是好士兵。”赵泽雍沉吟片刻,凝重道:“第二份告示的三十人,武艺、反应、胆识等,都很出众,但过于鲁莽急躁、有些还傲气,很容易坏事。军营需要忠诚踏实的,即使愚钝些也无妨,战况紧急时军令才能被有效执行。” 容佑棠十分赞同:“多谢殿下与郭公子提点。那这个我可以私底下提醒磊子他们吗?” 赵泽雍莞尔:“只要无关军机,随你。” “哈哈哈哈~”郭达大乐:“去吧,看看他们哭得怎么样了,真不像话,大男人动不动就哭!” 于是,容佑棠次日散学后,特意绕去洪家探望:洪磊已说服家人亲戚,向国子监告了退,专心准备应征北营。 “哎哟,容哥儿来啦!”洪母高大身材爽朗性子,她丈夫已阵亡年余,勉强走出悲恸,全心全意抚养一双儿女。 “伯母好,给您请安了。”容佑棠笑眯眯行见礼,引得洪母一阵欢笑:“好好好,都好!人来了就行,这么客气作甚?太见外啦!”她亲自上前接过礼盒,携手进客厅。 “令尊最近可好?等磊子忙完了手头的就去请安。好孩子,你常来关心问候,可我家孤儿寡母的,磊子没空就只能派管家了。”洪母歉疚道。 容佑棠忙劝慰:“家父最近挺好,还吩咐我转告磊子要好生努力。” “回去烦请代为谢过令尊关心磊子,他第一轮选上了!目前正准备参选第二轮。”洪母自豪欣慰,满面春风。虽极不赞成独子投军,但想方设法也没劝住,孩子能上进出息,母亲自然是欢喜的。她满心期盼道:“待确认入选后,定要摆几桌酒,把亲朋好友都请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外头,多亏了像你这样的亲戚朋友帮扶磊子,不然可怎么办呢?我儿打小就是急性子,猴儿一般,不爱读书,就喜欢舞刀弄枪!唉,劝不住,只好随他去。容哥儿,虽然你年纪还小些,人却稳重多了,能不能多教教磊子?伯母一辈子感激你——” 容佑棠哭笑不得:“您快别这样说!磊子仗义热心,在国子监时不知帮我多少,我们是朋友,互相帮扶是应该的。” 他们走到洪家后院,花园里有块平坦小空地,是专为洪家父子准备的练武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