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期间,瑞王殿下在禅房休息,僧人说北院有座小梅山,风景尚可,于是、于是……二殿下就提议去逛,老奴等人伺候着公主,还有周家三人,一齐去了小梅山。可刚在亭子里坐下,老奴等人就被叫去备热茶点心,走开了一会子。待回转时,就听说公主与周二公子赏花时,出事了,周二公子受伤,公主……独自下山寻人,结果迷路——” “听说的便罢了。”赵泽雍打断,扭头直接问二皇子:“二哥,你当时是在场的吧?” 二皇子清清嗓子,有些尴尬道:“那小梅山风景甚美,我们分开游赏了。” 撒谎!你肯定是在撮合长公主和周明宏,才故意设计的。容佑棠鄙夷想。 赵泽雍服气地点点头,又问周明宏:“本王问你:当时跟着的都有谁?” 周明杰悄悄肘击兄弟,周明宏强忍着气,起身答道: “二殿下命草民陪护长公主赏花,随行的还有两个侍卫、两个内侍,光明磊落。只是长公主……不慎将草民推下陡坡,故侍卫和内侍来救,忙乱后才发现,长公主不知所踪了。” “哼!”屏风后的赵宜琳心气不顺,一丢,把小盖钟的盖子摔碎。今日周明宏是没得罪她,而且还尽心尽力地奉承着,可她就是不喜欢、就是讨厌想吃天鹅肉的小懒蛤蟆!因此周明宏怎么做都是错的,连喘气都是错的。 赵泽雍略一思索,低声嘱咐刘嬷嬷几句,她忙回到屏风后,好说歹说哄劝半晌后,才响起刘嬷嬷的嗓音:“公主离开小梅山后,是想回禅房的,但走的不是原路,兜转几下子,遇见恶……卓大公子,对方傲慢无礼、言语粗鄙放肆,不敬不尊——” 仍被堵嘴的卓恪眼珠子都红了,大声“唔唔”以示抗议,被他爹打了好几下才恢复冷静。 “公主孤身一人,”刘嬷嬷继续代为陈述:“只得退避之,对方却不依不饶、无法无天,指使下人围追堵截,竟试图捉拿公主!幸亏偶遇庆王殿下府上的人,才得以平安脱险。” 赵泽雍侧头望向容佑棠,后者会意,和领命而来的卫杰一同,把自身掌握的情况告知。 “殿下!”卓志阳听得冒冷汗,虽不知冲突原因,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好色,管不住下半身。否则也不会放着皇寺不去,而是去百姓小吏商贾人家聚集的弘法寺,他房里几个小妾都是外头闲逛时看上眼纳的。所以,言语调戏几句、或者动手摸几把,是……极可能的。 但一定不可能在佛寺就把公主给玷污了! “殿下,您——”卓志阳提心吊胆。 “卓恪。”赵泽雍威严道:“本王给你开口的机会,但你得说实话,否则直接送你进刑部。” “唔!唔唔!”卓恪拼命点头。 赵泽雍朝亲卫递了个眼神,后者随即取下卓恪口中的布团。 “庆王殿下,我冤枉啊!”卓恪张嘴就哭喊,膝行着往前:“冤死我了,简直好心没好报——” “肃静!”王府亲卫一把将人提溜回远处,卓志阳忙稳住儿子,抬手又揍几下:“你当这儿什么地方?还不赶紧说明情况?” 卓恪哭丧着脸,委屈道:“我去郊外访友,回城时路过弘法寺,就顺便进去歇脚吃斋饭,半路遇见她、遇见长公主,她当时没有表明身份。我没有半分不敬,是她主动问‘禅房怎么走’,我好心带路,孰料她突然翻脸,张嘴骂人、抬手打人,还踢伤我下体——” “嘭”一下,屏风剧烈摇晃、险些倒下,嬷嬷们拼命安抚,赵宜琳听到卫杰进来时、本来刻意收敛了些,此时却忍无可忍地喊:“胡说八道!若不是你口出妄言,轻佻无礼,本公主看也懒得看你一眼,没得脏眼睛,打骂几下算什么?你罪该万死!” “长公主也要讲理啊!那么多人看着,我根本没碰你一下,你就翻脸攻击人了,把我踢得当场倒地,这些难道是我冤枉你的?”卓恪气得七窍生烟。没错,老子是惯在漂亮姑娘身上用功,长公主像带刺玫瑰,老子心痒痒——但夸她几句,怎么就错了? 赵宜琳火冒三丈:“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人了?敢油嘴滑舌就该死!” “你指使下人捉拿长公主?”赵泽雍问,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不!不是!”卓恪坚决摇头否认,窘迫道:“我当时被踢伤下体,倒地躺半天才缓过神,是跟着的人自作主张,您一问便知。后来没一会儿,我们就全被抓了,才知道她原来是长公主。” 赵宜琳听声音快被气疯了:“三哥,你听听,他分明是在狡辩!倘若没遇见你的小厮和卫、卫大人,我这会子估计早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