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意思。”郭达颇感兴趣,碗边迅速积了一堆骨头。 赵泽雍多看了肉盆几眼。 “殿下,这个微甜,挺香的,尝尝?”礼尚往来,容佑棠掰了一半玉米饼递过去。 赵泽雍欣然接受,掰一小块吃下,说:“不错。”他在深宫长大、受严苛教导,修养礼仪深入骨子里,加之生性端方自律,因此无论何时何地,言行举止都从容不迫,贵气稳重。 “小二,今年国子监何时开课?”赵泽雍问。 容佑棠立即竖起耳朵。 “二月初六。”郭达风卷残云般,盛第二碗,朗笑对容佑棠说:“放心吧,我哥早打点好了,他跟国子监祭酒是同窗,臭味……咳咳志趣相投,一般般的刻板夫子性格。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回忆起不苟言笑的郭家大公子,容佑棠心神领会点头。同时,他又十分忧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殿下,我去国子监读书,您……怎么样?” 赵泽雍拿过对方的碗,大勺子在盆里轻轻翻搅,找出好几颗猴头菇,悉数舀走,慢条斯理道:“本王希望你刻苦上进。国子监人才济济,进去眼睛擦亮些,多结交良师益友。”说完把重新盛满的碗送回去。 “谢殿下,我自己来。”容佑棠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关心要事:“我一定会好好用功的。不过——”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着急道:“快二月份了,陛下还没有宣布北郊大营指挥使的人选。” “快了,就这几天。”赵泽雍安慰道:“无需担心,不会让你在国子监变成庆王府出气包的。” “哈哈哈~”郭达百忙中抽空嘲笑了两声。 “我不是怕这个。”容佑棠着急得很:“我只是不希望您——” “好了,本王明白。”赵泽雍的眼神专注带笑:“快吃,一切等回京再说。” 容佑棠只得强行忍耐着。 时隔半月吃得这样丰盛,本该身心愉悦,可一想到庆王可能又被派往西北,容佑棠就吃什么都像嚼蜡,淡而无味。 剿匪军第二天中午回到京城。 沅水士兵返回大营,刑部早早等候着,赵泽雍将匪首于鑫交割清楚,而后对容佑棠说:“本王要即刻进宫面圣,欠你的年假现补上,回家歇几天,但别误了开课日子。” “绝不敢误!”容佑棠忙把送给赵泽安的礼物奉上:“能把这个捎给九殿下吗?洗干净了的。” 赵泽雍莞尔,接过说:“费心了。不过,这个要算本王一半,否则小九会觉得兄长不足够关心他。” “行啊,九殿下会高兴的。”容佑棠笑道。顿了顿,他郑重地劝:“殿下千万小心,几件大事小事搅成一团,实在不行先放着,回府再慢慢商量,陛下总会让您缓缓的。” 赵泽雍捏紧木雕盒子,沉默片刻,低声催促:“你回家去吧,好好跟家里人聚聚。” “是。” 容佑棠站在王府门口,背着包袱,目送匆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