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忙趁乱回到原先的卧房。 谁知刚挪到桌前,房门就被推开了,赵泽雍和左凡一同进来。 “你醒了?”赵泽雍颇感意外,他从事发后劳心费神到如今,略带倦容,嘱咐道:“太医说养上半月就能康复,你尽可放心。” 左凡把伤患扶回床榻:“怎的下床了?太医吩咐卧床静养。”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小的愿做牛做马报答!”容佑棠铿锵有力地表示。 “庆王府不需要你做牛做马。”赵泽雍一本正经回绝,“此处乃本王母妃生前所居,你就在这儿养伤吧。” 容佑棠一呆,急忙提醒:“那出宫的时候您千万记得叫上我啊!” 赵泽雍回以一个“简直废话”的眼神,随即要出去。 “殿下!” 赵泽雍略放慢脚步。 “我刚才见到八殿下了。”容佑棠思前想后,决定及时坦白:“我醒来见屋里没人,又不知情况如何,就出去看了看,不慎听到一点点陛下的……教诲,然后碰见八殿下。” 赵泽雍转身,虎着脸,刚要开口—— “对不起!我只是着急担心。”容佑棠果断抢先道歉,而后关切问:“九殿下醒了吗?凶手抓住没有?” 这小滑头…… “都没有。”赵泽雍简要回答,“左凡,你看着他。”说完又要走。 “殿下!”容佑棠不屈不挠,急促喘息片刻,坚持说出自身想法:“无论是香油还是火药,均属严管禁物,想大量夹带进入祈元殿,一口气肯定完不成,凶手自己也搞不定。毕竟祈元殿又不是菜市场,可以来回随意闲逛。” 赵泽雍听出点意思:“你继续。” “侍卫和宫女进宫当差,按规矩是由相关家族推荐、经层层挑选、奔着前程名声而来,亲朋好友众多,待几年就能出去。他们岂敢谋害皇子、犯诛九族的死罪?” “所以?” 容佑棠并不回避,坦然相告:“您知道的,我爹是内侍,曾谈及宫中微末往事。据他所言,宫中太监甚多,来路不一、等级严明、分工明确、各有派系头领——倘若能驱使部分内侍协同作案,一切就简单多了。” 赵泽雍赞赏点头,欣慰道:“看来太医说得没错,你确实没伤着脑子。”语毕,大步离去。 容佑棠:“……” 左凡低声告知:“殿下吩咐不必瞒你:爆炸后,有救火的侍卫在祈元殿附近拾获一枚腰牌,现正在追查。” “嗳,这就好!”容佑棠松口气,“有线索就好!” “令尊……真是内侍?”左凡犹豫片刻,忍不住多问一句。 “是啊,不过家父已出宫七八年了。他喜欢养花养草,整日浇水松土,忙得一身汗,说也不听!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玩的?我就觉得没意思。”提起养父,容佑棠自然而然多说了几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