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灵姐姐,你何时回洛阳?” 燕灵倏地在燕秋尔面前停下脚步,茫然不解地盯着燕秋尔看了看,这才明白燕秋尔问话的意思,立刻瞪着眼睛怒道:“我何时回去,关你什么事啊?”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燕灵是否要回洛阳确实与他无关,可燕灵别总来找他啊,她总在他跟前晃荡,那还能与他无关吗? “那灵姐姐怎的一个人来花月阁了?可别说这事儿又是与我无关。” “呃……”燕灵赧然一笑,一个劲儿地偷瞄戴着面具的青玦。 燕秋尔挑眉。燕灵是来找禾公子的?她不会是真的打算毁了婚约另嫁他人吧?不过要另嫁她也换个别人啊! 燕秋尔偏头睨了青玦一眼,眼珠子一转,道:“既然灵姐姐是来找禾公子的,那还真是与我无关,禾公子,我的这位姐姐就拜托禾公子照顾了。”话音落,燕秋尔冲呆愣的青玦挤挤眼,脚底抹了油似的溜去了后院,回了塔楼顶层那专属于他的房间里,无聊地睡觉去了。反正今日禾公子另有其人,他才不陪燕灵瞎胡闹呢。 燕秋尔本只是想小睡一会儿以打发时间,而后在夜禁前回家,谁成想这一觉燕秋尔竟是睡熟了,眼睛一闭再一睁,窗外便换上了夜色。 燕秋尔在漆黑的房间里茫然地望着房顶,眨眨眼,再眨眨眼。 这分明就已经过了夜禁的时间了,他该怎么回去? 燕秋尔翻身下榻,径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向外看去。 受皇宫最高建筑的限制,他这塔楼虽称作塔,其实也不怎么高,只比平康坊里的其他建筑高出那么一两层而已,纵然如此,站在顶层远眺也还是能俯瞰大半个常安城。 不知燕生回家了没?若没回去倒罢了,若是已经回去了,现在该是在担心他的安全了吧? 燕秋尔眯起眼睛眺望着坊墙之外的大道,只见夜禁之后的巡逻队正大摇大摆的来来回回,那架势似是正等着有违禁的人送上门去。燕秋尔的视线一转,便看到坊门附近的武侯们也在守株待兔。 燕秋尔暗叹一口气。上半夜的巡查总是那么严格,要寻个机会回家还真是挺难的。 合上窗户,燕秋尔转身,打算去点燃不远处的烛火,然而才刚一转身,燕秋尔就被这昏暗房间里的一道模糊的身影吓了一跳。 “谁在那里?!”燕秋尔瞬间戒备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缩成一团的身影。 听到燕秋尔的低喝,那身影微微动了动,似是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没了动静。 认识的人?燕秋尔不敢放松警惕,紧盯着那道身影,缓缓向烛灯靠近。直到燕秋尔点燃一盏烛灯,那身影都没动一下。 烛火燃起,微弱的火光点亮方寸之地,燕秋尔这才看清那缩成一团的人,顿时放松下来。 “灵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听燕秋尔问话,燕灵嘴一扁,委委屈屈地说道:“秋尔,那禾公子都不理人。” 燕秋尔一听这话,不禁哭笑不得。 举步走到燕灵的身边,燕秋尔蹲下去仰头看着燕灵,柔声说道:“那禾公子本就不爱理人,他与我都说不上几句话呢。” “那你们是怎么相逢恨晚的?”燕灵狐疑地看着燕秋尔。都没话聊,要怎么惺惺相惜相逢恨晚?用看的吗? 燕秋尔轻笑道:“男人与男人能聊的话题,自然比男人与女人要多。难道还要禾公子与你聊聊哪家的脂粉更好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