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月阁你还卖吗?”这一句燕秋尔只是随便问问,青玦若说卖,那他便买下,青玦若说不卖,那他就想办法让青玦想卖。 结果青玦没让燕秋尔多花心思,直接将地契和花月阁里所有人的卖身契给了燕秋尔。 “你不问我什么条件就卖了?”燕秋尔接过那盒子,狐疑地看着青玦。 “什么条件都卖。”青玦嘴角一扬,微微一笑。 燕秋尔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于是从钱袋里取出一枚铜板,丢给青玦,语气轻快道:“既然你说什么条件都卖,那我出一枚铜板,买你这花月阁和花月阁里所有人。” 青玦下意识地接住那一枚铜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扬起的嘴角一点点向下拉扯,最终一脸委屈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忍俊不禁。 “花月阁既已归我所有,那这里的一切就都得是我说的算,不然我就将你们送给左家。还有,花月阁自今日起闭门谢客,你们的日常开支我会让人送来,之后我会抽空过来。该怎么跟其他人解释你自己去想,记住,买下花月阁的不是燕家五郎君燕秋尔,而是禾公子。禾、公、子,记住了吗?”燕秋尔一边说一边往有窗户的地方走,待走到窗边之时,话也已经说完了。 “记住了。”青玦赶忙点头应下。 “嗯。走了。”燕秋尔最后将自己的那袋钱丢给青玦,然后抱着装着地契的盒子纵身跃出,踩着常安城各家的瓦片直奔昌乐坊,将地契和花月阁众人的卖身契藏入他在昌乐坊的宅子里之后,才赶忙回府。 燕秋尔回到燕府时已是子时过半,然而燕生与一众郎君却还未回府,只有出去玩的都回来了。 燕秋尔偷偷溜回自己院子的主屋后边儿,从后窗翻进了卧房,迅速将身上那不知是谁的衣服脱下来塞到床底下,换了自己的衣服,而后才向外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扬声对外边儿喊道:“金豆!夏云!” “五郎君,您叫婢子?” 训练有素的金豆和夏云一听见燕秋尔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下意识地跑到了屋里,两眼无神迷迷糊糊地看着燕秋尔。 看着睡眼惺忪的两人,燕秋尔心下有些愧疚,可该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吩咐,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一身的脂粉味:“睡了一觉热了一身汗,你们去给我弄点儿水来。” “水?哦,水!”两个人得了吩咐,又迷迷糊糊地出了门。 这两个人没问题吧?燕秋尔轻笑一声,便在房里找起火盆来了。谨慎起见,他得把那套衣服烧了。 然而燕秋尔才刚找到火盆端在手里,他此时最不想碰到的人就来了。 “大晚上的敞着门,你不睡觉做什么呢?” 听到这个声音,燕秋尔端着火盆僵住了。好死不死的,燕生怎么来了?燕秋尔瞄了一眼床下,觉得他那衣服藏的还算是隐蔽,这才端着火盆转身,“惊喜”地看着燕生。 “阿爹?铺子里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燕生将燕秋尔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疑惑道,“你端着火盆做什么?” “这个?”燕秋尔低头看着手上的火盆,急中生智,“还不都是夏云迷糊,竟将火盆放在过道中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