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这男人越是不想开口直说,燕秋尔就越是想要知道答案,于是将钱袋重新系好,燕秋尔便让男人在前边带路,自己则优哉游哉地跟在男人后头。 两人一路无话,燕秋尔一边记下沿途所经之地,一边打量着走在他前边的男人。 这男人身上所穿衣物的衣料非是上等,却也不是寻常百姓家买得起的,此人莫非是出身小商户?嗯……倒也不像,小商户家的郎君少有他这般沉稳、内敛的气质,只从后边儿看他走路的样子倒似是出身书香门第。可若是出身书香门第,那来找他做什么? 正想着,燕秋尔就突然瞄见了一道熟悉的房门,高高的门楣之上悬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平康坊。 ……现在是什么情况?前面的这人为何要带他进平康坊?难道是坊内哪个楼里的相中了他来求他给赎身的? “小郎君,到了。”就在燕秋尔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越来越不着边际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面色尴尬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先停下了脚步,而后愣了愣,愣过之后才开始打量他面前的这座小楼。 此楼位于平康坊西,从坊门边儿数起的第三座楼。楼不高,只有两层,门脸也不大,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地方挂着牌匾,牌匾上写着“花月阁”三个字,是这家店的名字。更重要的是这楼的上头也是一个金灿灿的数字。 燕秋尔眯起了眼睛,沉声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跟了他半晌,就为了将他带到平康坊里一处看起来并不太赚钱的青楼里? “可否请小郎君入内详谈?”自知理亏,男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下去,在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人面前显得有几分卑躬屈膝。 “阁下最好能想出个合理的理由。”冷哼一声,燕秋尔推开花月阁的大门,一脸不快地走了进去。 辅一进门,燕秋尔就被坐了满堂的男男女女吓了一跳。今日上元节,这些人难道不需要在白天好好休息好准备晚上迎客? “我的老天!青玦还当真把人请来了啊!” “天啊!这小郎君可真俊!” “瞧那细皮嫩肉的,乍一瞧还当是个娘子呢!” “休得无礼!”男人是跟在燕秋尔身后进来的,进门一听着这些不正经的话心里就是一惊,立刻出声喝止,还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燕秋尔的脸色,见燕秋尔似乎并未生气,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小郎君,他们不懂规矩,望小郎君莫要与我等粗鄙之人计较。小郎君请坐。” 燕秋尔睨了男人一眼,冷着脸坐在了男人指着的位置:“现在可以说了吗?” 青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燕秋尔请罪道:“请小郎君恕罪,贱奴并非有心隐瞒,只是……只是若非如此,贱奴实在是怕请不来小郎君。” 青玦话音一落,大堂里的男男女女就全都跪了下去。 燕秋尔冷笑一声,道:“你如今倒是请我来了,可你以为我来了便会答应你们的请求吗?” 燕秋尔的视线从大堂扫过,发现那些掺杂在女人之中的男人并非是这里的小厮,瞧那装束,似乎是小倌? 青玦咬唇,无言反驳。 “反、反正小郎君有钱,就帮帮忙会怎样啊?”人群中有人不愤,可这话说到后边儿声音就低了下去,似是被人给拦了。 “本郎君有钱?”燕秋尔眉梢一挑,冷笑着问道,“你们怎知道我有钱?” “是从清平乐坊里传出来的!”又有人嘴快道,“前几日就有清平乐坊的人四处炫耀,说常客带了个小郎君去,出手阔绰,打赏给的都是金豆子!奴婢们一打听,就知道是燕家的五郎君了。” 燕秋尔一愣,继而扶额。原来还是他自己做的孽啊。想到钱,燕秋尔又睨了青玦一眼。原来这人之前从那壮汉手上拿过钱袋并非是为了还他,而是为了给他们自己留着啊!心眼儿倒是不少! 燕秋尔又是冷哼一声,这一哼就吓得青玦等人心肝一颤。 燕秋尔将面前的人挨个瞅了瞅,又想了想那两个金色的数字,撇撇嘴,冷声道:“都起来吧,跪着说话不难受吗?说了半晌,都没人跟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