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乘的人来了。”严肃抵达望见两人相拥场景心底不是滋味,蹙眉道:“带姐姐走!”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被踹开,几十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砸掉窗户闯进了屋子,被惊醒的程道衍衣服都没穿好站在楼梯口就见楼下盛况,缓缓说了句:“我曹。” 从房间里伸懒腰出来的阿索那,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程道衍抓过小孩儿抵在跟前,“娜娜!挡住他们!!” “啊?”阿索那揉了揉眼睛望着蹬蹬瞪冲上楼的人,手中幻化出权杖,一个横扫就砸晕了不少人。 程道衍望着外面不断涌动进来的黑衣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些虚灵,大概率是之前游荡在上空的虚灵,尽管程斯年抓了一些回来,但谁也不知道到底丢失了多少虚灵。 “谢焱,这次是疯了。”他掉头招呼几人朝地下室走。 几人一进地下室就将门给关了,外面阿索那打伤了不少虚灵,战况一时之间激烈。 待程道衍喘得差不多时,望向背靠墙壁站着的严肃愣了下,“你是,预备先知?” 严肃别过脸,脸色不太好看:“我不是。” “傅乘恐怕来了,我出去应战,你们好好呆在这里。”程斯年道。 “你没有武器你去什么去?!”程道衍低吼了声,旋即又别过脸闷闷的安静下来,“你找死是不是!” “如果我不去,傅乘会砸了那扇门,到时候赵翩翩的牺牲就是枉然。”程斯年抬手搭在门把上,望了他一眼道:“我不能不去。” 在他们说话时,塞拉走上了铸剑台,待程道衍发现惊呼时,她冲转过头震惊望着她的程斯年笑道:“我翻造物之书时,他说,塞拉是祭品。那天你们说话时,我就知道了。” 余夏从迷迷糊糊醒过来,缓缓爬起身来就见她那双湛蓝色的猫眼望着她道:“好好照顾爸爸。” 然后塞拉决然跳进了铸剑炉,跟那把剑融合在一起,泛着灿然的金光,恰似她昔时橘色的毛发般亮。 紧接着,那把剑飞向程斯年,他眸光闪了闪,握着那把剑拧开了门。 “程斯年。”程道衍皱眉道。 “让他去!”余夏五指蜷缩起来,定定望着程斯年的背影,软了声音道:“让他去,他得去。” “我只是想提醒你,”程道衍目光沉了沉,“别受伤了。” “嗯。”程斯年拧开门就朝外面走。 望着他离开,余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新滑坐在地上望着铸剑炉,怔怔道:“塞拉……” 严肃跟前出现一柄白弓,他微微蹙眉,“怎么又是它?” 这把弓,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 如果接受,就得斩断与这个世界一切的联系,不会有人再记得他。 “审判之剑。”程道衍眉头越皱越紧,望着他道:“你是新的先知。” 那么,程斯年呢? 在刚才出去*的那个瞬间,他已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先知。那将会意味着,他是生是死,都再也回不来了。 “快!你快去,你可以救他!你……”他激动的冲上去扣住严肃的肩膀,“你能送谢焱回虚!” 严肃望了望同样绝望朝她看来的余夏,他不知怎的抬手握住了那把弓,睁开程道衍朝门外走去,摆了摆手:“知道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