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迎接他的只是短暂的静默,和从耳边踩过的脚步声。 江宴像捡垃圾似的揪住躺在地上陆建的衣领硬生生拽了起来,将人往墙上一扔,眼底带着深刻的厌恶:“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想打架,但你非要逼我。” 夏夏,不喜欢他打架,不喜欢以暴制暴。 所以,他一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斯文一点,每次想动手都遏制住。 陆建浑身都疼,脑门冒着冷汗,摔在墙上眼看就要滑下去。 “你不就是这次赢了,”他咳了一声,勉励让自己直立着,在那种强悍的武力值下,要想赢简直是做梦,可却不能输了面儿,撂狠话瞪着江宴道:“下次,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一挑八,还是个二年级的,说出去都丢脸。 “赢?”江宴嗤笑,手中钢管抵在他的胸膛上,眼底涌动着暗流,“我倒是忘了,我赢了,我现在就是老大了。” 陆建愣了下。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怎么,要赖账?”江宴声音低沉喑哑,此时此刻却像是地狱恶魔的低语,充满压迫感。 陆建咬着后槽牙,胸口那根钢管抵着胸口用力了三分,瞧见江宴眼底冷意,吸了口气:“老大。” “不诚恳。”江宴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歪着头冷冰冰盯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脸,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活像是,要做人体解剖实验似的。 “啊!老大!”陆建尖叫出声。 十指连心,那脚跺在他脚趾上,神经像是被啃噬一般痛苦。 “不诚恳。”江宴一手扯过他的右手手臂,狠狠一拉。 听说,这家伙之前在酒吧就差点把夏夏欺负了! 呵呵,活腻了! “嗑擦”一声,陆建的手臂直接脱臼了,他满脸泛白,汗水浸了出来,抬头时再也没了那股狠劲儿,软绵绵望着江宴,只想求他放过他道:“老、老大……” 这个人,他是真的不该惹。 然后,他就见江宴薄唇轻启,低声评价道:“不、诚、恳。” “以后你是我老大,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不会再找余夏和容诗语的茬儿了……”陆建在江宴要动手时硬生生把话挤出来,声音虚软。 “我想,你还是,不、够、诚、恳。” 魔音灌耳,陆建下一刻“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另一只手也脱臼了。 在这么“不诚恳”的交流了约莫十分*钟后,恐惧充满着陆建每一个细胞,求生欲爆棚说道:“以后你是我老大,余夏也是我老大,我以后不会再欺负学校任何一个女生,见到受欺负的女孩子要见义勇为,要跟所有受过我伤害的女孩子道歉赔偿……” “如果你没有呢?”江宴撒手,从裤兜里抽出一条手绢擦了擦手指,似笑非笑问。 被松开那瞬间陆建只觉抵达了天堂,可眼瞧着那笑意,觉得瘆人极了,求生欲爆棚下恶毒诅咒道:“如果我没有说到做到,那就让我死全家,下辈子投胎当狗!” 江宴勉强满意,转身欲出暗巷。 众人见他离开,狠狠松了口气。 “对了……”江宴又转身回来。 众人顿时心给提到了嗓子眼:还有完没完!? 江宴笑着伸手道:“刚才我那些烧烤一共一百二十八块。” 陆建刷白的脸哆嗦了下:“……我,我没带钱。” 江宴瞬间垮下了脸。 小时候穷惯了,是以一毛钱都不能掉! “我、我这里有。”倒在地上的兄弟吓得够呛,哆哆嗦嗦摸了摸钱,借着光线抖抖索索凑够递给江宴,都快给吓得哭出来了。 江宴有些嫌弃皱巴巴的几张纸币,收下后这才朝巷子外走。 待人消失,箱子里几个人安心下来才播了120,折腾到医院疗伤都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爹一接到电话就赶来医院,瞅着他那模样眉头皱成川字,听着陆建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将“江宴带人将他们给揍了”说的有鼻子有眼。 “哦。”陆爹挑眉。 “医生,我是不是废了?”陆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问医生。 在来的路上,他思前想后,觉得拿着病历能告江宴个故意伤害罪。 这级别,怎么也算个重伤! 送江宴进监狱!必须的! “哦,”女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冷淡道:“轻微伤,没废。” “轻、轻微?”陆建抽了抽嘴角。 怎么可能!? 江宴下手……明明那么狠,每一下都疼到极致。 陆爹扫了眼病房里其他躺着的人,又追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哦,都是轻微伤。”女医生应声道。 “爸,你看你儿子,在外面都被人给欺负了!”陆建撒泼,无论如何得把场子找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