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跌坐下去,身子稍测头就磕上了椅子。 铁制的。 约莫晕了一瞬,顾凉抱着胸侧过头,其他小姐妹急急将她扶了起来。 还不等余向城开口,陆伯伯率先上前揪住陆建的耳朵,怒斥几声,将人扔在铁椅上,浑然不顾陆建疼得眼泪汪汪。跟余向城连连道歉,对她一阵安抚。 陆建扣留在警局7日,他爸特地关照的。 临走时,余夏借和解由头跟他隔着栅栏对话:“要招惹容诗语,除非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你给老子等着!”陆建气急败坏抓着栅栏,被羞辱得眼睛赤红,粗喘着气瞪着她:“等我出来有你好看!” “我等啊。”余夏皮笑肉不笑。 这,还仅仅只是对陆建的警告。 顾凉出了警局,冷冰冰睨了她一眼,压着声音没好气说了声“谢谢”,挥挥手带着小姐妹走了。 只是从那之后,陆建倒没预料中来找她麻烦,容诗语也清净了许多。 若说过节,就是这茬了。 余夏思绪一回笼,颤了颤手指给陆家播了电话,那边接电话的是个女佣。 “陆建回家了么?” “您好,少爷……少爷回来了……”女佣缓和的声音变得慌乱,紧接着没了声音,随后电话里传来细微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快叫家庭医生……” 余夏胸口一紧,想听得仔细些,那边的声音愈发弱了。 就在她考虑去一趟陆家时,透过大门就听里面传来细微的闷哼声,她抓着栅栏朝里面急急望去,觑见青草地上沾染了点血液,朝别墅二楼望了一眼,急得大声唤:“程斯年!程斯年!” 没回应。 她心急火燎下徒手攀过了大门,翻了进去,在郁郁葱葱的树下找到倒在草地上的程斯年,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胸膛上的窟窿触目惊心。 余夏被这状况吓得心脏砰砰跳,颤着手将人扶起来,按捺住想晕过去的冲动拨了120。 捂着伤口好不容易等到救护车来,她恍恍惚惚跟着医护人员去了医院。 手术持续进行了三个小时,出来时医生神色古怪,感叹着人体奇迹,丝毫没想到都刺到心脏了还能活下来。 程斯年在两日后醒过来,察觉周围的环境愣住了。 余夏撕掉了伪装,面容沉静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现在,一起把人揪出来吧。” 从塞拉那里,她套到不少事情。 譬如:他是因柜子上的封条不见被吵醒,在学校里,程斯年能感应到那张封条的存在,而现在造物之书破坏法则,改写着世界。作为先知,他得确保她安全,引导世界走向终点。 或许,一开始会害怕他再次陷入沉睡,害怕他会离开。 与*其不安,不如与他并肩作战。 程斯年沉默了下,望着她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夏端正坐着,双手交握,大拇指摩挲着,良久才道:“因为很喜欢你,害怕你把我简单的当成同事。” 如果哪天他离开了,也依旧不知道她的心情。 总觉得,很遗憾。 不如,一次戳破。 尽管,在医院里说这些一点都不美好,甚至每个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经,在将她往深渊边推。 “……”程斯年目光闪了闪,有些震惊,有些无措。 “程斯年,有些人叫我塞拉,有些人叫我夏夏,这些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像被铅球套住似的,抿唇望着他道:“如果哪天你喜欢我,我希望,你能喊我一声阿夏,那样,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余夏……”程斯年微微蹙眉。 “我知道我知道,”她打断了他拒绝的话,梗着脖子笑道:“我知道你是先知,你是神,但不要那么快拒绝我,或许那天你愿意喊我一声阿夏了呢。” 希望,永远是人们追寻未来的动力。 而未来,又充斥着无限可能,只要从一开始没掐灭掉那种可能。 程斯年沉默片刻,眸光柔和了几分,应了声:“嗯” 那次,程斯年找回了造物之书和命运之笔,造物之书纸张上还有诸多字迹,大体量记载了近来的怪事。上面最近一页,写着百鬼破日,灭杀先知。 “陆建确实拿着造物之书,当时他在书上写下字之后确实有百鬼从地下窜出来,但因为造物之书中午才制造过山洪,导致力量有所削弱。”程斯年淡淡道:“但让我疑惑的是,在百鬼被打散后,陆建冲上来要杀我。” “那他怎么样了?” “没死。”程斯年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