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结痂的血痕,她又皱了皱眉。 “那死猫!迟早弄死它!” 楼下,秦孑穿着一袭黑衬衫跨进了宅邸,墨镜已被取下,露出线条分明的五官,剑眉星目。 “秦孑,又长英俊了不少。”夏之荷告却阔太太们,朝他迎了上去,依旧是言笑晏晏模样,挑不出一丝错误。 秦孑淡淡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们年轻人自然是越长越英俊,至于你们中老年嘛,当然是越长越多褶子。” 这女人,敢抢了余夏所有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们? 中老年? 夏之荷心底微震,挂在脸上笑意僵了几分,瞧见他眼底几丝轻蔑,与以往尽皆不相同,不免嗔怪道:“瞧你说的。” 女人,最怕别人指摘容貌。 特别是,曾经貌美如花过的女人,生怕脸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 “难不成,我说错了?”秦孑似笑非笑看着她,反问道。 说到底,跟余秋秋一丘之貉。 夏之荷脸色一青一白,又不好发火,绷着笑道:“你这孩子……” “秦孑哥哥!”刚洗漱完的余秋秋蹬蹬瞪下楼,笑颜如花甜甜叫了声。 继而冲过来挽住秦孑的胳膊撒娇道:“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近来实在憋屈得厉害,秦孑带她出去扫扫货,放松放松也好。 郁闷时,花钱最能消解烦恼。 秦孑挑眉望着余秋秋那张单纯懵懂复又欺骗性的脸,心底啧啧了两声,抽出余秋秋的手,笑眯眯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丑女的。” 或许,在余夏死后,他还对余秋秋抱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可这希望都被她陷害余夏的种种手段给湮灭殆尽。 余秋秋被“丑女”两个字挣了挣,像是被人摁进污泥里涮了涮,连忙捂住了脸。 丑女,这口气摆明说的是她。 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被猫抓了脸变丑后,秦孑哥哥都嫌弃她了? 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竖起耳朵观察事态的阔太太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都憋着没笑出声,只喝茶时唇角微微上扬。 捧得高自有人眼红,瞧着余秋秋被蔑视,被说“丑女”,像是鸡蛋里挑出了骨头,颇有些成就感。 “我找我的未婚妻余夏,好久没见,甚是想念。”秦孑冲女佣微微一笑,甚至还下意识右眼一个wink飞过去。 女佣被小年轻电了下,心脏砰砰跳了跳,连忙麻利的蹬蹬瞪上楼。 客厅里众人愕然,齐刷刷朝秦孑望过去,面面相觑。 这秦孑,哪儿肯理余夏,这回竟找上门来了。 是,找上门算账么? 这小年轻,别不是为余夏迁怒余秋秋吧? 不一会儿,女佣“扣扣扣”敲了敲余夏的房门。 余夏吃完早餐,努力补理科落下的知识点,做了些练习,听到敲门声起身开了门,委实没想到秦孑会找上门,“不见。” 复有重新看书,不再搭理。 女佣到了楼下,摇了摇头。 秦孑对这结果倒不意外,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深蓝色丝绒盒子,递给女佣道:“这是我给她带的礼物,希望她能喜欢。” 女佣拿着盒子愣了愣,“秦少?” 余秋秋望着那丝绒盒子,捂着脸咬唇,有些不甘委屈。 那,她的礼物呢? 阔太太们又喝了口茶,料想秦家少爷估计又恶作剧,搞些奇奇怪怪的礼物让余夏遭罪。 余夏又被打扰,蹙眉接过丝绒盒子,“碎蓝之轨?” 这条项链,由法国顶级珠宝师制造,耗时三年完成,做工非常精致,曾在拍卖会上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卖出。 稍稍辨认,她就发现这条项链是真的。 将丝绒盒子递给女佣,余夏道:“不见。” 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孑指不定有什么得求她。 否则,会这么好献殷勤? 女佣下楼,为难的摇了摇头,丝绒盒子里那条“碎蓝之轨”落入夏之荷和余秋秋的眼睛,不禁吸了口冷气。 余秋秋咬着唇愈发委屈,“秦孑哥哥……” 那条项链,夏之荷教她珠宝知识时提过,由于做工精细又造型独特,一眼便喜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