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放下行李箱,拿走呆滞状态下缦缦手里的钥匙,便关门离开了。 足足和她的蜗居差不多大小装修精致的客厅,端立着穿着正装的陆择安。他正看着地上行李箱里极大反差的物品,慢慢扬起唇角的弧度。 “陆择安,你还要怎么样啊。。我都搬走了,你还嫌不够!”缦缦难受极了,一边蹲下来收拾被工人弄得散乱的行李,一边极力压抑着眼眶里泛起的潮气。 有人蹲了下来。 然后是一双修长的手,帮她捡拾起地上七七八八叫不出名堂的小玩意,她的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浸湿手背,又把那双为她擦泪的修长的手,染得湿透。 “缦缦,不哭了。”他把闷声哭泣的小兔子揽入怀中,大手在她的后背力道温柔的安抚。 她是真的伤心,一贯明亮若阳的大眼睛肿得只能看到一道缝缝。 “我错了。对不起,缦缦,总是惹你伤心难过。”他把缦缦黑发的头按在心口,让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向她表达着深深的歉意。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哭得像是没有明天似的,揪心难过。 “道歉有用。。呃儿。。。要警察干嘛。。你有新欢就。。。忘了旧爱。。恨死。。你。。呃儿了。。呜呜。。。放开我。。。放开。。。” 陆择安把她揽在怀里,想笑又觉得鼻间酸涩难忍。只好抱紧她,压制住她挣扎的举动,俯首在她的耳边清晰无比地说:“我们结婚吧。。” 怀里的身子蓦地僵住,挤在喉咙芯里的嘶鸣声,从他的心口处逸出来,“还骗我。。。你有没有人性。。呃儿----” 看来,不来真的不行了。 陆择安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茶色的沙发里坐好,怕她东倒西歪摔倒了,还把几个抱枕都放在身后堆着她。 她抽抽鼻子,被水洗过的眼睛努力地睁大,“干嘛。。。” 陆择安压了下她的头,回答了一声找东西,就俯身在她的行李箱中找了起来。很快,放着她所有证件和财产的方匣子被他从箱子底层找到。 她怔怔地看着他,堂而皇之的打开匣子,忽略数额惊人的存折,选择了捆扎着透明皮筋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方匣子又重新关上回到原位,他起身,走过来,半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抹去她粘在脸上的泪水。 “走吧,我们去登记。” 登记?! 登什么记! 她完全懵了,等陆择安取出钱夹里的身份证和她的证件放在一起交给她的时候,她像是被滚烫的油烧到手,迅速扔回给他。 结结巴巴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陆择安?” 他嗤的笑了,拿起她的手放在他温度清凉的额头上,来回摩挲了两下,说:“我很正常,缦缦。我正在向你求婚,只要你点头,我们立刻就去登记。”说完,不顾还在石化僵硬的缦缦,顾自思忖道:“不行,还是直接去吧。”缦缦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不趁热打铁,日后她若反悔的话就麻烦了。 缦缦被他牵着手拖起来,走向门厅。 走着走着,她忽然拉着墙壁的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