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边上坐了好些陌生人,喷池子周围站满了人。 鱼九歌从里面端出来一叠叠画纸,上面有各种题材的画作。 她把画搁在屋子一处角落,看着架子上堆满了纸张,轻叹一声,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波人下战书挑战温良初了。 这会儿温良初走上前来,也看到那一摞纸,深邃的的目光透着丝丝的疲惫,掐着眉心道:“备纸张画墨就是。” 不知为何,鱼九歌见了他这么些天陆陆续续的挑战者,那些人无非就是来一见京城第一大才子风采,给自己讨个名气,而温良初忙个不停地应付各种来人,九歌不觉间心一阵抽痛,问道:“以往都是有这么多人来挑战的吗?” 九歌这一问是提醒了温良初,他脑海细细思量,觉得此事确是来得突然,直截了当道:“这是有些蹊跷,大约是在赏花会上放了我的画作,更引人注意吧。” 鱼九歌低着眉,想了好一阵子,道:“少爷待会儿,我来应付他们,你坐着就是了。”一来她想趁此可以挫一下挑战者的锐气,二来考虑到温良初好几宿没歇息的身子,怕是禁不起消耗。 “你来?”温良初惊喜问道,他的这位小书童可以吗?竟是有一丝的期待。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纸张,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案桌围着好一些画家。 温良初站在房间正上方,他今日一身的宝蓝色衣裳,与平日一副朴素才子风度不同,今日的他更显得自己不凡的雍容华贵身份,旁边的鱼九歌换了一身的白衣裳,反倒更像是一个小才子。 温良初扬起洪亮的声喉:“今日温某承蒙各位抬举,可因温某身子今日抱恙,恕不能应各位战,但为了不扫各位兴致,今日特地派我的小书童与各位一比高下,诸位请。” 温良初语一出,屋里顿时出了不少议论。 鱼九歌大步上前,一小脸扬着十足的自信,拱手道:“虽我家主子不能应战,但我鱼九歌随我家主子多时,得到主子的点拔,称不上画技有多精湛,但可略施展一二。” 她这一话倒是平息了不少的议论。 一旁的温良初坐在凳椅上品着茶,不禁地暗笑:丫头片子什么都不强,就练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子。 鱼九歌坐在画架前,右手持着笔,在宝砚上蘸了墨水,然后涮涮地在纸上挥笔,手中的笔轻轻移动,勾勒出略显青涩的线条,再抬头看着前方院子里的竹叶,又专注地描绘着笔下的影子,有些小叶子的角度重合,她皱皱眉,又展展眉,不到半时辰,画作终是完成了,她得意收回笔,往回头对着温良初一笑,似乎在宣示着胜利。 众人凑前一看,指点评画。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一个小书童有此画技,怎一个好字了得。 众人不禁夸赞! 鱼九歌笑着道:“小的献丑了,趁着此时,便宣主子定下的踢馆子规矩,在今日起,本府便在府内设一处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