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卖里碧绿的颜色,透出蒸熟后薄如纸的面皮,犹如翡翠一般,若轻轻地咬上一口,皮一点便破,吃到里面由虾仁、韭菜和鸡蛋制成菜茸,爽口清润,吃下去后嘴里还充满虾仁的香味,真可谓齿颊留香。 桌前忽地冒出两只左溜右看的眼珠子,然后锁定那盘烧卖,顿时地上多了几滩口水痕迹,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哐’的一声,盘上的烧卖瞬间不见了几只。 那人抓起就往嘴里塞,好烫,赶紧捂着嘴巴叫了起来。 可不是立马被抓了起来。 “舍得回来呢?” 九歌的小舌直接被烫伤,痛得眼泪直奔,眼前凑来一杯冷水,她连忙接过‘咕噜咕噜’直咽下,小舌还是麻麻的。 薛颜暖俯视着前面的小姑娘,瞥见灶台上画卷,“你这是想把偷的画当柴烧?” 鱼九歌一激灵,啊!我的画! 左蹦右跳抓起画轴,还好没有坏了。眼尖如她又瞥见蒸笼里的小鱼饼,立即抓起一个,还没伸到嘴里,耳边传入一声音,“刚蒸熟,烫。” 嘻嘻嘻,还是薛小哥对她好。 “这回又是哪位大画家的画?” 每次鱼九歌偷画回来了,都神气得意给他道来画作的来头,头头是道,十足像是个小高手。 鱼九歌纤细小手上下轻轻抚着画卷,似乎是在疼惜一件爱物,虽是一件赝品,手法却十分了得。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几笔勾勒似云锦,点墨绘出画中人。 九歌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轻轻笑道:“这回待我从京城回来,再与你分解。” 薛颜暖黑瞳闪过几丝的担忧,“京城?你确定吗?” 鱼九歌知道薛小哥的忧虑,小手拍拍他的胸膛,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道:“嗯,京城乃全国之都,听闻满大街皇宫贵族,富贵人家,那名贵画作自然是多得去了。”加上她还打听了京城富有各地特色美食,皇宫的御膳房有天下第一美食之称,能让她这个馋嘴猫不心痒痒的吗? 薛颜暖竖眉瞪眼,溢着十分的无奈,“可盗上瘾了?你可知‘小鱼儿’这称号可传遍江湖,每回作案后都流块小鱼饼,这传乎事被说书人每天在大树说得天花乱坠,一传十,十传百,几十副名画大作盗案,惊动了江湖。” 小鱼儿?这称号倒是恰当的很,她神情不仅无丝毫的害怕,眉角含笑,连那白皙的小脸上隐隐约约的泛着红光,明亮的丹唇里露出洁白牙齿,说:“薛小哥,我鱼九歌可甚是喜欢你呢,若待我从京城回来,嫁给你可好?” 一向摆着大哥严肃模样的薛颜暖此时变得温暖起来,笑意从他嘴角荡漾,轻轻拍着鱼九歌的小头:“小九你还小,男女感情不能操之过急,要不这样若你京城回来时尚未嫁,而我未娶,那咱们便成亲,如何?” 鱼九歌当即点点头,还是薛小哥想得周到,咯咯地笑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