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回不来,把信交给晓雪,就说我这辈子欠她的,下辈子再还。” 庄建业叼着烟头儿,看着一脸郑重的郑权礼,旋即撇了撇嘴,含糊道:“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是自己去办吧,你知道的晓雪还怀着孩子呢,孕妇的脾气……” 庄建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到是想让氛围轻松一些,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想轻松就能轻松的。 郑权礼,作为空降兵某部的指挥官,在二月份藏区南部地区局势趋于紧张的时候,就被上级调入高原某地进行适应性训练,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快速机动力量对藏区南部地区边境进行支援。 原本这一切的安排只是上级留的一个后手,毕竟藏区驻军足以应付当前的形势。 然而三天前的强对流天气却将所有的计划完全打乱,面对急需救助的灾民与蠢蠢欲动的某邻国,想要快速打通空中支援通道,唯有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空降兵最为适合。 毕竟简单的空中引导,和基本的空地协调,空降兵要比铁脚板的藏区驻军要强的多,再加上近些年空降部队在各类演习中的优异表现,于是上级首长决定由空降兵打头阵,在藏区南部地区开辟空中支援通道。 于是在高原进行训练的郑权礼所部便由后补的支援力量,成为前突的矛头。 这些军事上的部署,庄建业这个搞企业的按理说并不知道,结果就在三天前,准备返回总公司的庄建业突然接到郑权礼的电报,希望他能在高原试飞机场等他两天,有个东西想要交给他。 虽然没明说什么,但清楚局势的庄建业那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当即心中的忧虑便更多一层,毕竟郑权礼不止是兄弟,更是晓雪的丈夫,自己的亲人。 郑权礼没说话,就那么举着信,目光坚毅的看着庄建业。 庄建业知道自己的话说不下去了,愤愤的丢下烟头,死命的踩了两脚,一把夺过郑权礼手上的信,就朝着营房走去,走着走着,忽然顿住脚步,然后猛然回头,向着山包上的郑权礼失声喊道:“一定要全须全影的回来,你的老婆孩子最好自己养!” 寒风拂过,庄建业的喊声被吹得七零八落,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山包上的郑权礼听没听到,只是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糙汉子,立正,向他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军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建业转过身,抹了两把模糊的泪水,重新闷头朝着营房走去。 …… 下午两点,腾飞航空制造总公司量产的第三架运6缓缓的降落在试飞机场上,郑权礼率领他的指挥班子一行14人登上飞机,随着一声轰鸣,运6腾空而起,在机场上盘旋一周后,通过无线电向试飞机场作别: “我们是中国军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人民的期望,救护灾民,寸土不让!” “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我们会的,再见。” “再见!” 话音即落,无线电归于寂寞,而天上的运6则朝着南方快速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