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晃晃悠悠的想着,吉普车很快就到了棉花市的招待所,眼看天就快黑了,这年头高速还没普及,路况不是太好,夜里开车遭罪不说,也不安全,所以没啥急事儿,庄建业就准备在棉花住一夜,第二天再回去。 刚停好车,正准备下来,一辆极为拉风的进口尼桑便吱嘎一声停在吉普车的旁边,旋即驾驶室的车窗摇下,宁晓东的板寸头便从里面冒出来,冲着自己的后座一摆头:“老庄,上车,老栾今天请咱们喝酒。” 庄建业愣了一下,这才看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身便装的栾和平举了举手上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充满诱惑道:“刚从赖茅哪儿弄来的,十年陈酿,快上车,这旁边有个黄焖羊肉很地道,正好下酒。” 一看是老栾,庄建业也就不推迟,干脆把司机叫上,一起上了宁晓东的车。 几个人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小巷子,进了一家连门脸儿都没有的平房,之后栾和平很熟练的点了清汤、黄焖各一锅,又要了几样下酒的凉菜,几个人就围坐在圆桌上,满上酒就开始边喝边聊。 直到此时庄建业才知道老栾怎么会这么大方,原来这家伙升了,从高原机场场站副司令,调任星洲,担任驻星洲空军某部气象站副站长。 同样是副的,可级别却从正营提拔到了副团,关键是正式进军大城市,各项条件不知道比苦哈哈的高原机场要好了多少。 “所以呀,我老婆准备带着我儿子、女儿一起过来,高原那地方条件实在艰苦,家属没法安置,现在好了,终于能跟老婆团聚了。” 栾和平举着酒杯,说道老婆,眼睛都开始冒着野兽一般绿光,在座的都是爷们儿,这点儿事儿没有不懂的,所以宁晓东立马怪叫:“老栾,就你这儿身子骨,嫂子来了可得悠着点儿,万一影响工作可就不好了。” “滚,滚,要悠着,也是你悠着,婚还没结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不怕老婆娘家告你耍流~~~氓?”栾和平也不客气反怼。 “瞧您这话说的,我跟我们家陆领导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到哪儿我都理直气壮。”宁晓东也不含糊,头昂得跟雄鸡一样。 老陆家总是在他和陆茗的婚事上反反复复,搞得两人彻底烦了,于是一商量就把家里的户口本和证件拿出来,直接去了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单位的介绍手续还是庄建业帮着开的。 然后两人就没羞没臊的住在一起,没出两个月,陆茗就怀上孩子。 陆振江得知此事,听说气得在家里发了一通大飚,然后就把这几年给陆茗积攒的嫁妆送过来,告诉宁晓东要是有啥花花肠子,欺负他们家陆茗,他陆振江死活都要把宁晓东腿打折,还特别明确是三根。 栾和平抓着这件事儿跟宁晓东一阵互怼后,兴致盎然的喝了两杯酒,这才重新满上举到庄建业跟前,红着脸,很不客气的拍着庄建业肩膀:“老弟,哥哥能不能在气象站站住脚,就看老弟你的了,一句话,哥哥的忙帮不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