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询问我:哎!水子——你到底做梦了没?有没有梦见和那炎火界类似刺青的图案啊? 我说我还真的梦到了。 “是吗?”冯春生盯着我,说道:你真的梦到了? 我站起身,跟冯春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我拿出了纸笔,飞快的把纹身给画了出来。 纹身画好了之后,我将这幅纹身,递给了冯春生看。 冯春生才看了一眼,说道:上次你梦中出现的刺青,叫炎火界——这次出现的刺青,叫“冥河界”,也是一种地狱? 我说是啊——为什么我梦见的刺青图案,和那食为天解释的,不太一样呢? 食为天说第一次建的祭坛,是血祭火神祝融,第二次建的祭坛,是血祭水神共工! 到底他说得对?还是冯春生说得对? 冯春生想了想,说道:我个人觉得,这个图案的名称,似乎并不重要……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道教的传承——祭坛是巫教的传承,也许图腾是一样的,但在两个教派之内的意义,又完全不一样呢? “也有道理。”我跟冯春生说。 冯春生坐着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下一个建祭坛的位置,会在哪儿呢? “谁知道啊!” 我坐在桌子前,叹气。 忽然,冯春生又问了我一句:哎!水子,我还是怀疑,那个食为天,估计不是什么好鸟? “哦?”我看向冯春生说:我现在,也开始有一点点怀疑食为天了—— “啊?你从什么地方开始怀疑的?”冯春生询问我。 我说:你看啊——每次,食为天都能定住那巫族祭坛的位置——当然,这个不足为奇,他毕竟是曾经巫族的食祭司嘛,但是……每次食为天带我们去了祭坛的地方,祭坛的屠杀,都会在我们到达的那一刻,或者稍稍延迟一会儿,然后进行。 这是巧合吗? 冯春生则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上,你怀疑食为天,其实不太靠谱,毕竟那个巫族巫母在暗,我们在明,巫母要耍我们一路,那是相当容易的。 我也说:是的……用这个怀疑食为天,的确是有些捕风捉影了——而且,如果食为天真的有问题的话——那食为天是不是隐藏得太深了? 食为天还是帮了我们不少忙的。 比如说唤醒真正的仓鼠。 再比如说借我眼下灵血,让我看清楚了整个海墓内的真相,为我们擒拿下了双头蛇,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食为天如果真的有问题,他得隐藏到多深? 冯春生说道:我个人还是那个观点——水之清则无鱼!人不是圣贤,谁没个缺点呢?可食为天有缺点吗? 恩! 我点了点头,说道:反正咱们对那食为天啊,稍微有点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冯春生说:当然,咱们还是希望食为天不是那个害我们的人。 接着,冯春生又说:另外——我琢磨了一件事。 “琢磨出什么了?”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道:琢磨出为什么巫母建祭坛,我们这伙人,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丝毫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为什么?”我问冯春生。 巫人之乱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一旦这个巫母的祭坛,无法奈何我的穆王刀,或者说她的祭坛,根本就建立不起来,那样,巫人自然不敢动乱——这巫人之乱,也就平定下来了,已经接近胜负手了。 冯春生说道:咱们不了解上古巫族的文化啊! 冯春生这么一说,我感觉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咱们做阴行的买卖,不是头一遭了——这阴行内的买卖,什么样的最难做?不是阴祟道行高深的,而是阴祟来路神秘的那种。 不清楚阴祟的前世今生,不知道这阴祟背后的脉络,那对付起来,才叫一个棘手呢。 我们这群人,不太了解巫族的文化,就算知道一些——也是巫族演变了很久的文化。 比如说金小四和柷小玲,他们一个是东北的金牙萨满,一个是湘西柷由家的人——他们都是巫教的传承,但他们不是上古巫族的传承。 所以,巫母忽然用祭坛发难,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 “咱们唯一的带路人,就是食为天。”冯春生说:可你想啊——就算食为天没心思害我们,他怎么说也是巫族的人!甭管他有多么自责当年巫族的暴行,至少——他不会帮着我们去杀巫族的人不? 我说是啊! 这时候,如果能够找个对上古巫族了解比较深刻的人来帮我引路——也许,下面巫母要继续建祭坛的时候,我们能挡住巫母的屠杀“祭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