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冯春生说:掉头,去杜丽娘的店里。 “你知道杜丽娘的店往哪儿走吗?”冯春生询问我。 我说我知道。 杜丽娘不是找我做过纹身嘛。 她做纹身的时候,跟我聊了很久,也聊了她的店,她还跟我说店在什么地方,约我下次有空,去她店里玩。 我给冯春生说了位置。 冯春生掉头后,大脚轰着油门,疾驰向了杜丽娘的店。 等我们俩个到了杜丽娘的店里,他的洗脚城里,灯光全开,日光灯强烈的光芒,把店里照得大亮。 一般这些洗脚城到了晚上,会开红灯,昏暗昏暗的,向人们宣告,这个洗脚城里有“荤”味,勾着顾客们进来。 这种店只有两种情况才可能高灯大亮,第一种是遇到扫黄,第二种是出事了。 现在洗脚城明显是遇上了后者。 我和冯春生推开门进去,大厅里,坐着三个技师,都打扮得很暴露,这三个人都哭哭啼啼的,她们一边哭,一边跟站在大厅中央的三个男人说话:怎么办,老板娘没了!我们工资还没结呢?怎么办? 鬼爷没好气的说:你们老板娘人都没了,你们还担心这个……唉……放心吧,钱不会少你们的。 我跟鬼爷打了个招呼:鬼爷,我来了。 “来了!”鬼爷看着我和冯春生,说道:这儿出大事了,我看你昨天找我打听杜丽娘,就想着通知你们一下。 我问鬼爷:这边事具体是什么样的? “你跟我来。”鬼爷让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两个兄弟在门口等着。 接着,鬼爷带着我和冯春生,走进了洗脚城的走廊。 说是“洗脚城”,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店——房间只有六七个,规模比较小。 洗脚城里,都是一个个单独的小黑屋子。 鬼爷推开了第二个小屋子的门。 门一推开,里头,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洗脚城的工作服,但是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巴烂了,浑身上下,全是指甲深挖过的痕迹,脸上也是。 本来一张比较漂亮的脸蛋,现在都被刮花了。 鬼爷跟我说:我刚才看都吓了一大跳,但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阴祟做的。 我点点头,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双眼,让她那死不瞑目的双眼闭上了。 唉!这个女人,出来卖身子赚些钱,虽然有悖道德,但这么惨死,还能说什么?可怜啊! 接着,鬼爷又说:水爷,去那杜丽娘的房间瞧瞧? “可以!”我跟着鬼爷走。 鬼爷出了房间,又顺着走廊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房子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色香堂,香堂里,供奉着一张男人的照片。 男人挺帅的。 鬼爷给我介绍,说那个男人,是杜丽娘的老公——她老公以前是混黑社会的,走得早,死于仇杀。 接着,鬼爷又如数家珍一般的说道:其实杜丽娘一家人以前挺不好过的——她没什么文化,给人当按摩技师,一个月赚不了三瓜两枣的,他老公呢,在一国有钢厂上班——不过,那时候,遇到了经济大危机,下岗了。 “钢厂工资都开不出来,他们俩小孩的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