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愣着干啥?快来帮忙啊。”冯春生冲我吼。 我笑了笑,说等着,马上就来。 我搬了一把椅子,直接踩在了上头,把冯春生和柷小玲的绳子都给解开了。 这俩人一下来,那直接耷拉着手,喊疼。 的确,谁要是被捆在房梁上面半夜,谁也会喊疼啊。 在柷小玲和冯春生放松手腕和手臂的时候,我直接把那个骗我们进局的人,猛地给翻过来了! 这一翻过来,我立马认识这人是谁了。 我不知道这个害我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人的外号,他叫老烟。 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蹲在他店的门口,然后把弄着一个“自制”的水烟壶,大口大口的抽烟,一抽就是一下午,丝毫不停歇,烟快抽没了,就往里面塞一点烟丝,然后继续点燃锡纸里面的碳,继续烤水烟抽。 至于这个老烟,何许人也呢?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少年时候的对手——于波的师父。 老烟也是开纹身店的,和我师父关系非常熟,两人经常找个时间,一起磨棋盘。 这老烟是个纹身高手。 听我师父说——他这辈子切磋过的刺青师里,老烟的手法是最到位的。 我也没想到,作为“纹身师前辈”的老烟,竟然在这儿做“白喜冥婚”的生意。 在我动老烟的身体的时候,老烟挣扎了一阵子,接着,他睁开了眼睛,盯着我,说道:于水,你那是什么邪门道行,废了我一身的阴术。 听这话,这老烟竟然是个阴人,同时,我还知道,我那第三眼里面,迸射出来的金光,扎透了老烟的喉咙,竟然没有结果他的性命,相反,仅仅是废了他的阴术? 般若金刚,降妖伏魔。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那第三眼迸射出的金光,应该是“不戒和尚”的双眼所化。 我还想起了曾经不戒和尚在他的手札里面,记录的一句话——金刚怒目,白衣不详! 现在想来,我的第三眼的金光,能够克制白衣獠,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克制的? 我想到了这儿,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这不戒和尚,可是传了我一手做阴事时候的保命手段啊。 只是我这第三眼,收放不能自如,是最大的问题,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没有第三眼,我今天可能就死在老烟的手上了。 不过,佛家讲究慈悲——我这“金刚怒目”,只是废了老烟的道行,并没有要了老烟的命。 我一把揪住了老烟的衣领,吼道:老烟!我以前还喊你一声烟叔,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做的也是阴毒生意。 “嘿。” 老烟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找苗疆残巫,我见过那人,他的模样,我也认得,你放我一马,我老烟把那苗疆残巫的事,说给你听! “你死是肯定要死的。”我吼着老烟:这鬼宅子里面,那些被挂在横梁上的小孩,都是你杀的吧? 老烟没有说话。 我又询问老烟:我那哥们于小壶,也是你杀的吧? 老烟叹了口气,说道:那小子鬼鬼祟祟的,每天钻街串巷的找人,我以为他是发现了我的秘密呢,我才弄死了他,结果…… “没什么结果。”我看着老烟,说道:我得给我哥们报仇。 于小壶不过是想这帮我,然后靠着帮我的情分,让我给他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告别停车场保安的岗位。 不幸的是,于小壶却在这次帮忙里,丢掉了自己的命。 我如果不给于小壶报仇……那我也实在太对不起我兄弟的性命了。 老烟却诱导我,说道:我知道你的事情,你可是被狠人给盯上了,你得找到苗疆残巫,不然,你就没命,我拍着胸脯发誓,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个苗疆残巫到底是谁! 我冷笑了一声,吼道:苗疆残巫的事,我能自己查,但是于小壶的命,只有一条,我今天,必须办了你! “你真不想救你自己的命,救你们全家的命吗?”老烟本来以为手握“苗疆残巫”的秘密,整个人胸有成竹,但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 他一时间,有些慌不择言,更加点燃了我的怒火。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于小壶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保安而已,你水子可是混得不错,你说你自己的命和你家人的命重要,还是一个于小壶的命重要? “都重要。”我说道:我于水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我于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