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几天。 “我知道!” 金山炮说。 冯春生又说:你就算赶我们走,这补偿金,得赔我们吧?我们自己的经济损失,谁来弥补? “弥补?呵呵!”金山炮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那三元里商圈的损失,谁来弥补?知道这两天你们折腾,折腾走了多少顾客吗?每天三元里的损失是多少吗?还谈弥补? 我盯着金山炮,问:那我就这么说——引发闹剧的人,不是我,是黄塘! “也是你先害死了黄千万!” “可是我没有害死他。”我说。 “但是,整个三元里的人,都相信是你害死的。”金山炮站起身,说道:我也不管你想怎么招,这事,说破大天,也是黄塘占理,三天之内,搬出三元里,不然,强行封门。 接着,金山炮又说:丑话说前面,我这边,没有情面可讲,我也知道,你们这边有个叫什么龙二的,出手比较狠,拿刀子扎胸,扎得风轻云淡,但你那也只能吓唬吓唬黄塘,吓唬我们?开玩笑,三天之后,这周围的社会大哥都要过来,我到时候看看,你有几个脑袋,跟他们玩? 说完,金山炮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文件,塞到了公文包里:文件你看过了,我带回去了,另外,如果你们迅速搬走,三元里管理处,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会给你一笔三十万的遣散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三十万?” 在金山炮跟我们放了狠话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记苍老雄厚的声音。 “三十万?”那人又重复了一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老六。 金山炮回过头,“啊”了一声,说是啊——三十万。 刘老六冷笑道:特么的,最近棺材涨价了,你小子回家,置办一幅上好的棺材,那三十万,我们不要了,给你留着呗。 刘老六对外人,说话那是极其犀利的。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金山炮有些生气。 刘老六拍了拍胸脯:你不是要找社会大哥对付水子吗?行啊!这边的大哥,我可都认识,红月亮、老豹子、秦拐子,你说的是哪一个?要不要我现在给三位大哥打电话,确认一下是不是会帮你这个花上三十万买棺材的小喽啰? 金山炮听了话,知道刘老六懂行,夹着公文包,灰溜溜的走了,走之前,只放了一句狠话:记住,三天之内,搬走,不然…… “哼!” 刘老六冷笑一声,对我说道:水子,甭怕,这边三个社会大哥,和我刘老六不说有多深的交情,至少,不敢在我这儿放肆的! 我没想到,今儿个刘老六来帮我出头了。 我笑着给刘老六上烟:六爷! 刘老六接过烟,说道:听说你出事了,我来托你一把啊,免得你说我这个当师叔的,不讲情面。 “怎么托?”我问刘老六。 刘老六说:还能咋托?外面的不是要闹吗?让他闹,六爷在道上,认识不少人,我找人,狠狠削他们!这群人,就服削,不服别的。 我说六爷别出手,我要的是名声,如果真打人了,这名声回不来了。 “那你想咋整?”刘老六问我。 我说:清者自清! 刘老六仰头大笑,说在我身上,看到了我师父的影子。 “你知道你师父为啥不太理我吗?”刘老六说:我注定和你师父,不是一路人,他是个君子,我是个小人,他做事,总讲究“仁者无敌”,我做事,就是一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是和你师父像啊。 我摇了摇头,说:气度,源远流长。 刘老六说:那这边,你就这么着吧,三天之后,要是有人找你麻烦,给我电话——我看看,哪个社会大哥敢强行封了你的店。 有刘老六撑腰,我感觉腰杆子,直了很多。 这一天,我的店里,依然没有什么生意,反而,我惹恼了整个三元里商圈。 黄塘来闹的第四天,我的店里,依然没有任何生意,相反,黄塘似乎以为我真的被三元里商圈管理处的整到了,今天他们的唢呐都吹出婚礼进行曲的感觉了。 我却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独竹圣元跟我打电话,说:马西和万晓生都死了。 这两个人,也是黄千万的朋友,这两人死了之后,背上也出现了“马头明王”的纹身。 接着,竹圣元还说:你说那黄千万有七个朋友,都在那“凶手”的手上治好了性无能,但这些人,已经死去了五个了,剩下的三个,现在都在公安局里面,要不然,你和冯春生还是过来吧——帮忙看看……我可得跟你说,你被冤屈的仇恨再强,可这边,好歹还有三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