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我们阴阳绣,能保婚姻幸福,自然也能让婚姻破碎了。 只是——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让我插手这事,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竹圣元说:不管咋样,你先过去看看,这活儿呢,你接不接也得给个姿态,让那土豪心里开心啊——这样,你新店的买卖,那就不发愁了。 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活接不接没关系,但人得去。 我说行,现在就去。 我把李向博给喊过来干杂活,顺带让他小弟帮我去接上发传单,我还跟他说了,让他小弟收拾整齐一点,别一上去跟黑社会似的,吓着路人。 李向博说妥妥的,让我别担心。 就这样,我上街,把冯春生喊上,一起去找纳兰星辰了。 纳兰星辰住的地方,还真有点“音乐人”的风采,听说是在咱们市郊区外的一个“小湖”边上,自己做的一大套木头房子。 冯春生说这姓纳兰的,都挺有才华的。 我说历史上有姓纳兰的才子吗? “当然有了。”冯春生说:纳兰容若嘛! 我说这人是谁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句诗,就是纳兰若容写的。”冯春生说。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凄美的古装剧里,这句诗的出场率很高啊。 冯春生说纳兰若容的感情路,也挺凄惨的,可能这才子都是这样。 接着冯春生还说:一般这有才华的人,特别招姑娘喜欢,感情纠纷不断,有句话说得好——文艺女青年绕不过去的三道坎,作家、歌手、前男友。 他说:这纳兰星辰号称音乐诗人,那作家和歌手就都齐活了,三样占了两样,对女人有太强的杀伤力了。 我和冯春生侃了一路纳兰星辰,我心里,算是对纳兰星辰有了第一印象。 我们估计吧——这纳兰星辰啊,应该是被什么土豪女粉丝给诱惑到了,所以就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 这音乐人嘛,内心很敏感,左想来右想去,总觉得哪儿对不起老婆,始终绕不过这个坎,得,主动离婚,请求退出。 可脸皮又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呢,在我心里,把纳兰星辰,定位成了“文艺型渣男”。 但要说“音乐诗人”的思维,远远不是我们常人能揣摩的,果不其然,我和冯春生这“庸俗”的想法,是被瞬间打脸啊。 我们见到纳兰星辰的时候,他远远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形象。 他的模样,其实十分干净。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牛仔裤,脸上拾掇得跟干净,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输个偏分。 头发里面,夹杂了太多的白头发。 看上去十分沧桑,但绝对很热爱生活。 纳兰星辰见到我们的那一刻,对我们笑笑,然后坐在了木头沙发上,说:对不起两位,我刚才弹一首歌,没弹完,我接着弹一会儿。 我说没问题。 纳兰星辰抱起了“民谣吉他”,继续弹唱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会在这里,耐心的等候你,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他唱着歌,我和冯春生,真的很陶醉的听着,我感觉纳兰星辰,真的是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一种人,坐在木头的房子里,弹着吉他,很用心的唱着很温柔的歌,白衬衫、牛仔裤,深沉和浪漫并存。 我甚至都想成为纳兰星辰这样的人,要是这样,那我就敢去泡陈词博士了。 很快,纳兰星辰唱完了歌,轻轻的放下了吉他,腼腆大男孩的模样,对我说:两位,这次有人帮忙介绍,希望两位帮忙……我其实、其实…… “你想跟你老婆离婚。”我替纳兰星辰说了。 纳兰星辰连忙紧张的说:不,不,我一辈子都不想和我爱人离开,但现在,她有一些很诡异的事情发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脆弱的心脏,我逼不得已要和她离婚,听说你们都是高人,我想让你们帮我治好我老婆的毛病。 “什么毛病!”我问纳兰星辰。 纳兰星辰说:得从我爱人,遇到了那场车祸说起——那次,我爱人在街上走,一辆大货车爆胎,把控不住方向,直接砸向了我爱人,不过,那大货车侧翻的时候,翻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有一个躲避的死角,我爱人当时就蹲在那个死角里,与死神擦肩而过,惊险生还。 “这是好事啊。”我对纳兰星辰的说。 “我爱人当时受到了惊吓,从那以后,她就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纳兰星辰说:第一次奇怪的事情,是我爱人坐在镜子面前,换上了一件古时候的长袍,然后,对着镜子缓缓的梳头发,期间,还会怪笑着呢喃:情郎——你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