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康帝在宝座上, 虽没有过分关注, 可胞弟的好心情他还是感受的到的。 “小姑娘给你送了什么?”端辘手上握着酒杯, 抿了一口,南地贡酒,口感尚可。 端轼将画轴递了过去, “是副画,名《血洗奉京城》。题了一句诗“一身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当百万师。”” 端辘将手上酒杯放在桌上, 接过画轴掂了掂低声道, “这份量不轻,还有那诗,夸你呢。”端辘说完又见胞弟面上还有笑意, 不由也笑了笑, “行之很喜欢?” “委实霸气,谁人不喜,皇兄不喜吗。”一剑曾当百万师, 谁不想有如此霸气。 端辘面上粲然, “自然喜欢,画如何?”端辘以眼神示画, 殿内如此多的人,礼部流程还未走完, 不看了。 “甚喜, 画工精湛, 构图巧妙不输温居少年时, 画卷展开更似是重现了奉京沦陷之景,让人为之一震。” 温居,是燕楚有名的绘画大师,年少成名,如今任翰林院试读。 端辘来了兴趣,目光望向殿内众人,出言道:“行之如此盛赞,自然差不了,不过她会的倒是挺多。” 早慧善骑射,通算术,外邦语更是不输权府公子,更是知晓如何利用自己的庄子营生,手下有经商之才便放手让其去做,燕楚海运开通也不过几十年,可她垂髫年纪就能想到下海去找高产作物。 如今书画居然也得胞弟如此夸赞,温居之画,虽然只是比之温居少年时,可也不是谁都能与之相比的,如此是不是可以给殿内百官看看? 将目光移向殿内剥着荔枝吃的端和,端辘眉眼轻轻弯起,虽然时不时与旁人攀谈,手上动作倒是挺快,那一小盘荔枝已经被她吃的差不多了。 端辘突然有一点能理解她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能想到去外邦找作物了,大抵是因为她是个爱吃的吧。 “可能还有什么是我也不知道的,六年多没见,长的太快了。”端轼闻言颔首,他征伐燕北六年有余,只关注北伐战事,都没想过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的长成了这般大的姑娘,幼时曾的中毒呆滞都像是成了幻影,看不出一点影子。 端辘颔首轻笑,“可能我也不清楚。”小姑娘随性的很,去参宴也多半是图个嘴馋,去了就静静的坐在角落,小姐们赏雨听雪、吟诗作对、识香品茶。唯有她会大方的说自己不会,然后蒙头吃。 大抵会的精,不会真的不会,“行之如今归京,可以慢慢看她有多少本事了。”端辘语罢,将手中的画布袋中拿了出来。对着胞弟笑了笑,“行之如此盛赞,我突然现在就想看看。”什么流程不流畅的,有什么可在意的。 奉天殿内可不止归京的将士,还有燕楚在京的百官,将士们沉浸在舞乐与赏赐中,百官的眼神自然是盯着胤康帝的。 皇太弟归京,今上心情怎是一个好能说的清,简直就是在圣颜上挂了四个字——心情甚好。 简直就是好的不加掩饰,胤康帝在位十七年,百官终于体会了一把在今上面前的泰然,心情也有点激动,殿内美酒一壶一壶的往下灌,一个比一个乐,奉天殿的酒,出了宫门可就没有了。 不过美酒也醉不了百官的眼,宝座上的胤康帝与皇太弟聊完了,手上不过刚动就已经有人出声,“陛下手上拿的什么,可否让臣子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