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盏方伯的灯,当下就知道了人在瑞河边,这不给拎出来了吗。” 闻人景与常宁也停了下来,见此也是皱起了眉。 闻人景认识那个头顶冒油的青年,瑞京小有名字的李家作坊的公子哥儿,家境凑合,论跋扈恣睢倒是没几个人能比。 李信然从下人手里接过那个从瑞河捞出的荷灯,笑了笑一把将其扔到了方柏脑袋上,“如此破烂,居然还敢拿在大街上卖,爷不嫌麻烦给你捞起来了,不如你死了我烧给你?” 他说完,还蹲到地上用手拍了拍方伯的脸,“哈哈哈,要不你今日给爷表演死一个?爷也可以大方给你多烧几个灯。” “方伯也是可怜,好好的手艺被人偷了不说,如今还被狗反咬,落得如此境遇。” “李家荷灯贵了五文钱不说,粗制滥造,唉,可李家这条疯狗我等也惹不起……” 端和面上倏然一冷,在身后两人压低了声说话时已经从腰上抽出了鞭子,一手扬起软鞭在空中结出鞭花,顿时空中一声脆响。 一手向下,软鞭直直的落在李信然手上,打在他拍人的五指间。 闻人景眼见郡主出手,手上抬起的折扇轻轻的放了下去,面上一笑,对常宁道:”宁儿可以看看郡主凶起来什么样子。” 说完,又笑着为她补了一句,“真的很凶,夫人以后定不能与她多有来往。” 一声夫人,常宁听的唇上收不住的向上扬起,轻轻的点了点头,回握住了他的手。 闻人景眸间笑意又深了些,他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常宁虽是瑞京出了名的美人儿,可对于□□却单纯的紧,也不知道大理寺卿是怎样教女儿的,教的特别可爱。 比他见过的女子都可爱。 不过郡主拔鞭可不常见,闻人景带着常宁向前走了几步,但是这一点不影响郡主的手法,当年在慧正殿一定没有少跟着郑国公府的小公爷学。 “啊——□□大爷,是谁敢打本公子!”李信然疼的手下一颤当即缩了回去,本还算清秀的面上换凶狠,在人群中扫了几眼,厉声喝道。 李信然看着头上冒油,身体却是一点不虚,不过缓了一会儿就已经不疼了,只是盯紧了手上握鞭的端和。 “是你打的爷?”李信然揉了揉手指,目光狠戾。 “华兰,去吧老伯扶起来。”端和凝眉。 李信然闻言侧首看了一眼跪地的方伯,扬声不屑道:“给爷看着,爷手里的人哪有那么好扶。” 这个老不死的都多大了居然还有姑娘为他出气呵。 华兰当下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李家的下人脚一动就会被凌厉的软鞭挡在原地。 是端和的鞭子。 李信然看的憋屈,自己撸起衣袖,挑起半边唇角,“谁家的死丫头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撒野。” “我是你爹!”端和冷笑。 这一句,不仅气到了成功李信然,场外看戏的人也乐了,憋笑声当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信然对地啐了一口,面上狠戾,“一起上,一个娘们而已。”真以为手里拿个鞭子就能当郑国公府的小公爷? “那你先给爹敬个酒?说不定爹爹心喜就喝了呢。”端和心下发冷面上反而对其笑了笑,轻佻的开口。 李信然纵横集市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给噎的说不出话来,当下胸中一股怒气,简直想上前将人踹几脚解气。 闻人景面上也是微微错愕,唇角轻轻抽了抽,他还以为端和会直接亮身份,怎的还在这里对上话了。 不过听她骂人果然很有意思。 “郡主会武功?”常宁看的紧张,可见景郎气定神闲的模样,以为是郡主有武功傍身。 闻人景摇了摇头,“不会。” 端和会个屁,不过是拿个鞭子做做样子,鞭法算不错,但是没多少力气。 华兰在一旁将那老伯扶起一看,怪不得一直不动,原来是腿已经被那些人给打断了。 华兰不笨,适才身后几的话一听就知道了,这李家公子就是给恶贯满盈的小人,此事郡主若是不知道还好,遇上了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那个头上冒油的李公子带着人齐齐向端和冲了过去,带头的李公子面上带着得意的笑,端和冷哼一声,七八个人她才不会自己在这里打,她又不蠢。 顺势将手中软鞭一收,端和手上一摆对李信然无声吐出两个字——傻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