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回首,看见端祀当即点心也不吃了,随手扔在了盘子上朝着端祀就跑了过去。 端祀心领神会张开双臂,下一秒,端和整个人已经挂在了端祀身上,甜糯的喊了一声兄长。 端和面上含着明媚的笑,瑞京的春寒也似是霎间消散离去。端和特别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端祀了,自皇太弟离开瑞京起端祀就开始忙了起来。不是出城就是等他回府已是半夜,如今的端祀忙碌起来怕是一点不输太傅之子的权幼卿。 端祀顺势将人揽住谨防她掉下去,面上含笑,“又重了。” 端和挂在端祀的身上摄取他的温暖,感受着少年如火的体温,将自己身上的寒意驱散的干净,闻言道:“衣服厚重。”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能承认是自己甜食吃多了变重了。 端祀还是一身玄色麒麟纹锦袍,发上带着小冠,面上长开了些,又是一张让瑞京少女趋之若鹜的优雅皮相。 这一幕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端祀,彼时她不过是个奶娃娃,如今六年过去了,不说她在燕楚已经算得上是大姑娘,就是端祀也已经褪去稚气转为少年,年少的影子在他身上褪了个一干二净。 少年隽秀,气势如虹,正如她当时说的一样,端祀已经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王府世子,优雅的相貌下是深谋远虑杀伐果断的心。 不过还好这人是她的胞兄,端和心中轻松。 端祀面上带着明显的揶揄,轻声道:“是吗?”整日的备着小点心,还怪衣服厚重。 端和偷够了温度就下来,看着他眼下浅浅的乌青,心中一阵儿心疼,当即开口道:“兄长舟车劳顿,怎的不在院里歇歇过来。” 端祀听着就知道胞妹心疼他,当即唇角笑意又深了几分,“刚回来就听闻许教娘不在,所以想来看看你开心成了什么样子。” 他可还记得胞妹被教娘“折磨”的成了什么憔悴样,每日到了弹琴练舞的时候,整个小脸都垮成了包子。 “我开心的不是许娘不在,是你回来了,累了吧。”端和把端祀拉到椅子上坐下,端祀以前生活作息规律,也不容易有黑眼圈,可她看现在这情况,怕是没个几天不睡觉都不会有。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反而跑来她院子里,怎么都不一点知道顾及自己的身体。 说实在的,许娘离开后她除了有一瞬间的开心外,随之而来的居然是无尽的寂寞与空虚感,那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几分茫然无助。她居然在离开许娘的高压教导不过一天的时间里产生了一种其实有人管着努力着也不错的想法。 大抵人就是这样,忙碌使人充实无暇胡思乱想,无所事事产生的空虚感应该也能逼死人。 端祀闻言,隽秀面上轻松的笑一凝,捏起桌上放的点心咬了一口吃完,复而才开口道:“没事的。”声音清浅,勾着尾音,十分欢悦。 端祀心情适才还很沉重,瑞京羡慕他这个瑞世子的人多的是,可他们关注的只有他身份的尊贵与表面光鲜,却没有人真正知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就像别人总是羡慕权幼卿旷世难得的聪慧一样,可什么东西不是不努力就能凭白得到的呢。 和儿到底是胞妹,第一个关心的就是他累不累,端祀疲累的心被这一句问的身心像是被柔和的羽毛拂过般熨帖,浑身像是泡在了那句“累了吧”里。 端和才不信他的鬼话,都是人,都有对家里人口是心非,报喜不报忧的毛病。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端祀如今也不过十四岁,没必要这么累。 端和见吃着自己的小点心灌了一杯冷茶下肚,当即自椅上起身去给他添热茶水。 “兄长无事了?”端和泡好了茶回来端着茶壶问他。 端祀点头,似乎十分乐意展示他的清闲,“是啊,该忙的都忙完了,大抵能清闲一阵儿了。”也能多陪陪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