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我他妈就是说了,你家里有钱又怎么样?你把我论文烧了照样会被处罚!今天可让我逮着你了!!” “你疯了吧尚文春,空口无凭你有证据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论文被烧的那天我在参加辩论会,在场都能给我作证——————” 那位叫尚文春的同学怒道:“我去问了,他们说你中间消失了十分钟......” “得了吧你,十分钟能干什么——————去你们三号楼至少要二十分钟吧————”叫薄景川的男生不甘示弱。 尚文春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我们宿管阿姨说了那天见到你在门口徘徊了————” “靠,开始血口喷人了是吗——————”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一旁的人连忙将两人拉开。 “唉,”海哒吐出了金陵十二钗的丝丝薄荷味,“那天学校运河楼施工。” 他这句话声音不高,但是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尚文春问他。“你是......低一年级的那个因为飙黑车被警告的那个吧?” 海哒吸了口烟,“这不重要。那天你知道吗,运河楼装修,在辩论会的教学楼边。中间搭了梯子在三号寝室楼,往那边去只需要五分钟。你只需要问问工人们看没看见过他就行了。”他分析了一把,尚文春立刻心领神会。 “对啊,我只需要找找那里的监控就行了对吧?就算我们寝室楼没有监控,教学楼总是会有监控的对吧?”他冷笑着问薄景川。 薄景川哑口无言,恶狠狠地瞪着海哒。 “海哒,咱们......走吧......”邹亦涵有些觉得不对。 海哒把烟掐了,淡淡地对上了薄景川的眼睛,下一刻他就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挨了一拳。 “啊——————海哒——————”邹亦涵尖叫,网吧顿时乱了。 “你他妈谁啊——————有你什么事啊——————”薄景川狠狠地打他,一旁的人连忙拉架,尚文春拉起薄景川就打,“你有本事冲我来啊——————” 海哒躺在地上,吃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其实讨厌这样的自己,思维不受他控制,心也不受他控制。就感觉这那一寸一寸的焦灼,他却无能为力。 等他再回过神已经是在邹亦涵家了。 邹亦涵心疼地给他的嘴角擦碘酒。“海哒算我求你了,别做这样的事行吗?”她低头收拾医药箱。 海哒坐在她家的沙发上,问她:“你有过那种莫名其妙地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事吗?” 邹亦涵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没事。”海哒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语言真的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符号,别人有可能接收不到想要你想表达的东西。 邹亦涵亲了亲他的侧脸,“为什么今天觉得你怪怪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学长出去吃饭啊?我不是想故意瞒着你的,就是他突然到我们教室门口接我,我没办法拒绝的,也就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海哒,你要是生气了我就再也不跟他联系了行吗?我......” “嘘。”海哒捏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宝贝,我没生你的气。只是觉得这里————”他指指心口,“有点焦急。” “为什么?”邹亦涵歪头问。 海哒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今天见到个女孩的事。“没事,可能我的性格就是比较阴沉的那种吧。”他心里的想法跟任何人说,也不一定会有人懂。所以有时还是孤独着比较好。 邹亦涵靠在他肩头,“我还真没发现。你对自己理解有误吧~~~”她揽着海哒的脖子,让他抱起她。 可能人生中就是有很多让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吧,说不清理由。就像你说不清楚午后的天气为什么十四度二,为什么牵牛花上的露水蒸发在太阳升起时。太多的说不清,也不需要这么多的追究。 昏暗的灯光下,海哒点上了一根烟,一缕缕的烟丝顺着光线柱扭动着攀爬最后消散。 他拨弄了一下凌乱的碎发。“楚虞。”他轻声念出。 “啊?说什么?”趴在他胸口的邹亦涵抬起头问他。 “没什么,宝贝,睡吧。”他弹了一下烟。 撒开的烟灰带着微弱的烟火在烟灰缸中一下黯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