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期间,更加不行。 兴宁伯不满了,表示要修身养性,近日,国公爷还请到客房安歇。 定国公窝火,开始勤练武艺,时常寻找府内好手切磋,寻着寻着就寻到了锦衣卫头上。 不下来,直接上房梁抓人。 几次之后,天子亲军们就受不住了。 他们是天子仪仗队,兼职搞情报和刑侦刑讯工作,身手过硬不假,却要看和谁比。 定国公是谁? 战场上的杀神!上了战场,周围能清空五米。 和他切磋武艺,完全是单方面挨揍。 隔三差五的挨揍,又不能算工伤,找定国公要医药费更不可能,伯府内的锦衣卫撑不住了,只能请兴宁伯出面求情。 以兴宁伯和定国公的关系……咳咳,想必也只是几句话的事。 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的恩赏明着发,作为大明最高级别的情报人员,这点觉悟必须有。 兴宁伯出马,定国公不再睡客房,果真不再找人切磋武艺,锦衣卫和伯府护卫同时松了口气。 平静数日之后,在狱中的刘佥书却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在牢房的墙壁上留下一封血书,自尽而亡。 血书的内容不是为自己申辩,而是控告北京刑部尚书额佥诽谤朝廷,居官贪婪暴虐,纵其妻子于所部郡县作威十数事,日乘轿于市,低价强买货物,逼索财物,稍有不从,便以笞辱。百姓被害者甚众,刘佥书老父无过被辱,伤病而亡,苦于位卑职轻,求告无门,只能行此险招,以求上达天听…… 血书很长,留在墙上,颜色已有些发黑。 额佥此人,孟清和并不熟悉。 北京行部设立以来,刑部尚书换了两任,额佥是永乐二年十一月方由南京调任,至今不到五月时间,竟然引得民怨至此? 孟清和知道这只是刘佥书的一面之词,事实如何,还要查证再论。可看着墙壁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情仍是十分沉重,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胜留下血书之后,锦衣卫的赵百户立即离开大宁,前往北京。 额佥一事,很快将摆上永乐帝的案头。若额佥及妻子罪证确凿,无论他在朝中的关系网有多牢固,背景有多雄厚,都难逃一死。 经过此事,北京刑部也将进行一次洗牌,说不准,之前被调走的刑部尚书还会被调回来。 刘佥书身负冤屈不假,但他是否是另一个人手中的棋子,也未可知。 身在官场,很多时候,孟清和仍会感到不适应。 面前的迷雾,到底该不该拨开,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 北京刑部天官犯事,被锦衣卫拿到了证据,沈瑄在大宁的工作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先回北京,等天子敕令下达,处理完后续才能折返。 孟清和也没心思把写好的奏疏递上去。 出了额佥的事,永乐帝的心情肯定不会好。在这个时候冒头,没有一点好处。 吃亏就吃亏吧,虽然在工匠的事情上,永乐帝做的不厚道,但在其他方面,却也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例如八名倭人工匠,一道口谕,全成为了孟清和的“私产”。这意味着,除非孟清和不要,没人能从他手里明抢。皇室宗室,国公侯爵都不行。 况且,这次吃亏,说不定下次就能占便宜。 一饮一啄,借机刷一刷皇帝的好感度,表表忠心,也没什么不好。 沈瑄暂回北京,丁千户一行抵达了大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