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结果只能是泯然众人,在历史中溅不起一点浪花。 看着眼前这位,孟清和稍显激动,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明朝宦官,活的啊! 孟总旗的目光着实有些刺人,正准备朝这边走的几个人同时脚步一顿。 刚刚出声叫住孟清和的宦官侧头问了一声身边的长随,“咱家可是哪里不妥?” 是衣服穿错了?腰带系错了?还是错穿了皮靴? 都没啊。 这位孟总旗如此目光灼灼,到底为何? 听说鞑子犯边时,这位受了不轻的伤,莫非是伤了脑袋? 那可不成,郡王点名要见这位,真伤了脑子,可就麻烦了。 揣度着孟清和应该不会暴起打人,被盯着的宦官壮了壮胆子,走上前几步,“当前可是孟总旗?宛平县孝友孟十二郎?” 听到对方的询问,孟清和定了定神,“在下孟清和,不知这位公公……” “嚯!可当不得这个称呼。”宦官连忙拦住了孟清和的话头,公公两字可是他能当得的?传出去,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咱家姓王,不过是燕王府区区一个听事,孟总旗叫咱家王听事即可。这公公二字,可千万莫再出口了。” 见王听事脸色都有些发白,孟清和直起身挠挠下巴,这才想起,明朝的宦官同样等级区分严格。别说是公公,连太监二字也不是能随便出口的。 大明宫廷二十四监,只有各监的头头才被尊称为太监,实打实的正四品。司礼监的掌印和秉笔,在明宣宗之后还掌握了批红权,一度被称为“内相”,几乎能同外朝的内阁分庭抗礼。 虽然洪武帝和建文帝都不怎么待见宦官,基本没给这些宦官什么好脸色,可等到明成祖登基,宦官的待遇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宦官们来说,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不出五年,这个特殊的群体就将粉墨登场,在明朝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孟清和一心二用,一边在脑子里天马行空,一边表情严肃的站在王听事面前,听他宣告高阳郡王口令。 “孟总旗,咱家先要恭喜您了,可不是谁都能得郡王召见的。” 高阳郡王…… 孟清和一个激灵,现在的高阳郡王,不就是未来的汉王朱高煦? 平生以继承先辈的造反事业为己任,继承了老爹的勇猛,却没继承脑子的奇葩人士? 想想某人堪称神奇的造反经历和更加神奇的人生,孟清和默了。 被这位看好,他未来的人生还有指望吗?此时此刻,孟清和的心情同当初被马总旗拉上城墙别无二致。 “孟总旗?” “王听事。” “你怎么哭了?” “过于激动。” “哦。”王听事点头,“咱家理解。郡王胸怀韬略,有勇有谋,一向平易近人且儒雅万分。能得郡王赏识,孟总旗激动是应该的。” 孟清和不哭了,“你说的,是高阳郡王?” “自然。” “……” 难怪明朝的宦官能和喜好打架的文官集团对着掐,真应该让前郎中大人来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才! 说话间,孟清和已随着王听事来到卫指挥使司。 明知朱高煦将有怎样的传奇人生,孟清和也不敢不来,除非他不要命了。 从外部看,开平卫指挥使司和西城千户所没多大区别。除了地方大点,墙高点,大门刷了漆,门环由铁换成了锡,都是同样的破旧,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