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的绕开了他们,又被他们跌跌撞撞的追上围住。 别别走嘛,老子有钱为首的醉汉手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抓出一把皱巴巴的戒尼,要往女人怀里塞。 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女人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扭曲的一瞬间,半张着的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惜永远都说不出来了。 不止是他,其他的醉鬼也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定住了,就像被谁立在这里的石像,一动不动。 女人再一次绕开了他们,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云朵飘开,银白如霜的月光又温柔的亲吻着夜色中的城市,包括与繁华格格不入的废楼区,也照亮了石像那表情怪异的脸,瞪大的眼睛里连恐惧都来不及出现。 夜风一吹,人头骨碌碌的滚了一地,石像轰然倒地,血水汩汩的从没了头的脖子上流出来,汇成细细的溪流,顺着石板的细缝将路面染红。 有来往的人从尸体身边淡然的路过,只是多看了一眼。 废楼区里每天都在死人,平常到连□□都不会再为睡在身边的人突然死去尖叫了。甚至有人前半夜做了某人的生意,后半夜又做了杀死他的人的生意。 玛琪绕进小巷后,几个起落跳上了一栋废楼,按照单子上提供的地址敲响了窗户。 她挂在窗户上等了五分钟,透过玻璃看屋子里的小孩把键盘敲得啪啪响,等他操控着游戏角色将对方三人全部轰杀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才起身走过来打开了窗户。 是个很好看的小孩,白白软软黑眼睛长睫毛,长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但娃娃是不会在暗网上下单子的。 我其实很好奇,在明明能走门的情况下,为什么非有那么多人要从窗子进来。小孩歪着头问,总觉得有门不走翻窗子的人脑回路很奇妙。 脑回路很奇妙的玛琪:你要缝哪里? 我听人说,你很厉害,就算心脏被劈成两半你也能把它缝起来,断手断脚更是小意思。真有这么厉害吗?他走路一蹦一跳,看不出哪里有伤,回到泛着霉味的椅子上,好奇的问玛琪。 就算你没有伤,钱也要照付,不然就用你的命来偿。玛琪冷冷的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纤长的指间有一道银色的亮光一闪而过,细细的念线已经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缠上了小孩的细嫩的脖子。 别着急嘛,小孩并没有害怕,坐在高高的椅子晃着不着地的脚,身子扭来扭去在找什么。最后玛琪看着他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小刀。 一把很像玩具的小刀,差不多有家里削水果的小刀那么大,但玛琪知道这把小刀可能比信长的□□还要锋利。 小孩拿着刀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皱着眉思考要在什么地方戳一刀,换了几个地方,终于停在了腹部。你真的能缝得不见疤吗?似乎对玛琪不太信任,他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确认着。 玛琪手指一动,收紧了念线,小孩的脖子上马上出现一道血线。 好吧好吧,小孩叹了一口气,手里对准了腹部的小刀往前一送,刀刃半点不留全送进了肚子里,再一划,把小刀□□扔在一边,现在你可以缝了,我会付钱的。 玛琪收回了缠在小孩脖子上的念线,走过去蹲下替他缝伤口。 小孩好奇的低着头看她缝,仿佛感觉不到念线穿透皮肉的痛苦。真是个奇怪的小孩。但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世界上奇怪的人太多了。 真的缝好了,好厉害!伤口不算大,玛琪的手指如同串花似的,几分钟就缝好了。 五百万戒尼。玛琪面无表情的说。她接的活是缝好伤口,至于这个伤口是不是雇主当着她的面自己捅出来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五百万感觉不是很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用五百万呢?多一点少一点不好吗?小孩站了起来,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按了一会,停住了。 我突然想起,我没有五百万。怎么办呢?小孩怯怯的问,小模样像极了猫崽子。 那就去死。玛琪手中的念线再次出现,虽然她不知道小孩的来意,也不知道是筹谋已久的阴谋还是自己倒霉撞上,只要杀掉就行了。 不不不,我不想死。小孩玩着手指头,我还要回去写作业呢。他极为纠结的想了一会,突然笑了,可爱又天真,我知道了,活人欠死人的钱,都是不用还的。 活人也不会向死人要债的。玛琪很平静,手中的念线已经射了出去。 这些细得不仔细看就会忽略掉的细线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就将将小孩脚下的石板切得四分五裂,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人的身体想必也一样,可惜落空了,站在那里的小孩不知道怎么退到了墙角。 你的念线真的很厉害,他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