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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里的细刃,他的胸口还因为激烈的打斗而微微起伏着,但似乎只把一池子的水给搅飞了。

    他没有动,即使芬克斯软下的身体就在他的对面。赤|裸的身体上布满狰狞的伤口,倒坐在血红色的浴池里,鼻孔和嘴里流出暗红色的血,睁大的双目瞳孔放大,已经没有了气息。

    飞坦不确定这是不是另一个幻境,胸口的伤隐隐作痛,血顺着不算宽厚但很结实的胸口蜿蜒而下,在身体上刻下血红的纹路,金色的瞳孔在其中燃烧着,有一种危险的美感。

    然后死的人会是我。飞坦很清楚,即使芬克斯心存怀疑,他也一样不会停手。在刚才的幻境中,他和芬克斯都在和敌人战斗,其实所谓的敌人就是彼此。长刀脱手之后的敌人使用的拳法,处处透着熟悉感,

    我希望是这样,因为两个人里你更难解决一些。不过和我本来的打算偏了一点,三个人我只点了一人份的餐,没想到只有芬克斯对小饼干出手了。本该外出点餐取衣服的佐助坐在浴池边踩着水,你不饿吗?飞坦。

    佐助歪着头认真的提问,小模样天真又可爱,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单纯的询问着,如果对面是少女可能会给他一个亲亲。

    飞坦自然不是爱心爆棚的少女,可爱萌对他来说不具有任何攻击力。他站在血池中,一边警戒着寻找最佳攻击角度,一边观察确认这是不是另一个幻觉。

    你什么时候对饼干动的手脚?

    小饼干是游戏里奶妈萝莉裙下好寄过来的,现在想起来,小鬼提出要饼干的时候,萝莉裙下好微微吃惊的态度就透着诡异。

    快递是三个人一起去取的,到手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包装是在浴室里才拆开的,飞坦想不出对方什么时候在里面动了手脚。芬克斯的伤还不到致命的地步,中毒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

    小饼干本来就是有毒的,这可是揍敌客家的小饼干,上次他去靡稽家做客,被他母亲招待吃了两块,差点就死了。

    毕竟你们太厉害了,用毒比较好。佐助骄傲挺起白斩鸡一样的小胸脯,对自己想到的这个办法十分得意,透着一股求表扬的愉悦。

    你一开始就对我们用了幻觉?飞坦眯着眼睛回想,在最初见面的时候,匕首刺进小鬼的后脑,他的反应太过平静了。

    对啊,佐助乖乖回答飞坦的问题,还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光滑一片,没有半点伤痕,我担心你一激动把我削秃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飞坦,甩了甩湿漉漉黏在肌肤上的黑发,像一只落水后爬上岸甩毛的小狗。

    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对我们动手?飞坦左手一节一节的掰着指节,发出咔哒脆响,发麻的右手握紧了细刃。

    不,我还没有杀过人。佐助诚实的回答,一开始我挺感谢你们的,帮忙解决掉了家里的试卷和参考书。虽然有点凶但是个好人,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成为朋友之后会不会帮忙毁掉更多试卷呢?或者假装被绑架,威胁酷拉皮卡不许再送他补习班。拥有这样的朋友简直不要太幸福!

    美好的幻想让甜蜜幸福的笑容爬上了佐助的嘴角,可一想到这样的朋友候选人就要死了,他很快又伤心起来,甚至红了眼角,水汪汪的眼睛要哭不哭的看着飞坦。

    怎么办?飞坦,你就要死了。带着哽咽的哭腔,透着浓浓的不舍,那双漆黑的眼睛看飞坦就像在看死人。

    哈?飞坦冷笑,小鬼难道是神经病?这样的话芬克斯死得也太冤了。不过会被这种小鬼干掉,也只能说他运气太差了。

    死的人是你。飞坦踩着血水走上来,,坦荡荡的露着鸟,佐助盯着看了一会,发现这个人一点都不觉得羞耻,想了想,抓起身边的浴巾扔了过去。飞坦一抬手,闪着银光的细刃舞成一张大网,浴巾变成片片雪花,轻飘飘的坠落在地板上,吸饱了红色的血水,白色被吞没得无影无踪。

    我很喜欢和你们一起打游戏。佐助神色挣扎,我觉得我们配合得不错,很有默契。本来打算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中忍考试的,飞坦。

    私仇?还是针对旅团?飞坦懒得听小鬼的胡言乱语,放心,我会让你都说出来的。他浑身透着阴冷,散发出的暴虐和血腥在狭小的房间里被不断压缩,

    嗯,我相信。飞坦擅长刑讯,我很怕疼的。佐助搓了搓手臂,他的衣服是酷拉皮卡准备的,精准的按照气候来,转凉之后就禁止所有t恤短裤,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就是对旅团了,收集了不少情报。只有你一个?

    佐助对飞坦的连番提问充耳不闻,他还在自我挣扎中。

    我很喜欢你和芬克斯,飞坦。我不想你们死掉但是我睡不着啊。他喃喃自语,双目茫然,似乎透过飞坦的脸看到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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