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壮实的裴生,不禁感叹,人真是不一样的,打出生就不一样。 两个人都是京华大学的,一个没日没夜的学习,一个一边画画一边玩,偶尔才看看书,成绩却是差不多,甚至裴生要比陈年好上那么一些。 吃过饭,金叶子二人结了帐,还要回家,便先走一步,苏瑾瑜转头看了一眼白萌萌,“我送你?” 白萌萌摇了摇头,“不用,我打车!” 似乎真怕苏瑾瑜送她,白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上了出租,扬长而去。 苏瑾瑜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她是多怕我刺激薛晨宇啊。 不过苏瑾瑜还挺羡慕薛晨宇的,有这样一个人喜欢他,单纯的喜欢,没有理由的喜欢。 太阳已经消失一半,剩下的一半散发着让人舒适的暖黄色,苏瑾瑜不由伸了个懒腰,腰间露出一块白白的软肉,“要是一年都是这个温度就好了。” 陈年下意识的盯着那处看,却被裴生上前一步挡的严严实实,“你自己回去吧,我晚上去瑾瑜家住。” 苏瑾瑜听这话差点没把腰伸折了。 裴生这孩子太耿直……也许得给他买两本书,主要讲一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三人行,两人相谈甚欢,喜乐,一人沉默寡言,哀伤。 “陈年,别听他瞎说,你也去,晚上我们打扑克。”苏瑾瑜是真心实意的邀请他。 可陈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若是裴生不提,苏瑾瑜便不会开这个口,他喜裴生,且疏远自己。 是因为当年他没答应和他一起来京城吗。 是啊,他当年要是来京城,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陈年与苏瑾瑜,会是什么样。 陈年看着苏瑾瑜的脸,在黄昏的光辉下,依旧白皙干净,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倚在床上专心为他画画的少年,还有那蓝白相间的校服,仔细想想,穿着那身校服的日子,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陈年此刻仿佛置身于断桥,前方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便离对面的人愈来愈远。 陈年只能原地踏步,要么这桥修复,要么对面的人离去。 “陈年,想什么呢!”陈年愣神的功夫,苏瑾瑜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站在车门那等他。 陈年不该去的,但凡要点脸面和自尊他都不该去,可他此刻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明明知道你们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接近他,触碰他,哪怕是坐在一起,两条腿隔着厚厚的布料,只要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便是万分幸福,即便,对方有了女朋友。 这种感觉苏瑾瑜以前也有的,可现在没了,正如他所说,只要给他时间,他可以治愈一切,毕竟骨子里也不是勇往直前的楞头青。 接了苏苏后苏瑾瑜看了一眼时间,“给你俩钥匙,你们先上去吧,我去趟超市,家里啥吃的都没有。” 现在早已不是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零食的种类也不似当年那般单调,楼下小卖店的货架越发满当,直到变成了小超市,也间接性的说明了这个沉睡的国家正在苏醒。 若不是有一个“征战沙场”的邻居,苏瑾瑜的感受也不会这样直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