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种虫子特别的多,一到晚上灯一闭,大的小的蹭蹭往外爬,让人无奈的是苏奶奶不让打,有一次一只钱串子都爬到炕上来了,苏瑾瑜想打被苏奶奶硬生生的给拦住了。 这还不算,苏奶奶还用两只手全程护送钱串子到安全地带。 对苏奶奶来说,钱串子就是财富的象征,越多越好。 苏瑾瑜倒是不害怕,这种虫子虽然长的凶,但是的的确确是益虫,吃蟑螂蚊子苍蝇蜘蛛什么的,而且这种虫子极其敏感,看到人会害怕,很少会往炕上爬,除非它捉虫子捉到炕上。 “你又不在家住啊……”招弟有些失落,现在大姐嫁人了,二姐三姐在外面打工,瑾瑜也不在家,就只剩她一个了。 “招弟什么时候也去我家玩吧,我带你去游乐场。”李安然真的长大了,前些年看见农村亲戚就噘嘴的娇气小姑娘已经一去不复返。 “好啊好啊!等我暑假就去!” 中午吃完饭苏雪得了个犄角旮旯睡着了,头天上了一天班,晚上又坐了一夜的火车,沾枕头就睡了,时不时的还打会呼噜。 李安然被小姑叫走了,招弟也跑到她那屋去看书了,就剩苏珊和苏瑾瑜傻傻的坐在屋里,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也真是没什么好说的,都说三岁一个代沟,苏瑾瑜和苏珊差的可不止三岁。 “三姐,要不你也睡会吧,昨天不是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吗。” “我不困,你睡吧,我出去一趟。”苏珊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看上去里面装的是礼品盒之类的东西。 不用说,是给大后头的老爷子送去的。 这老爷子教会了苏珊不少东西,书法礼数为人之道,但凡老爷子知道的都尽心尽力的教给苏珊,苏珊也把他当成亲爷爷似的尊敬照料。 “大宝子。“从外面回来的苏父急匆匆的走进屋,一把把苏瑾瑜抱了起来,随即又放下了,“哎,抱不动了。” “爸,你去哪了?” “今天不礼拜天吗,我上集了,买了点鸡蛋小米,你去给你大姐送去。” 苏瑾瑜点头,从外屋灶台上拎起东西往外走。 “慢点啊。” 苏瑾瑜到了前院就后悔了,他说他爸怎么不直接送过来呢,这院里坐着挺多人,其中有两个中年妇女,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能白话,副业是媒婆,主业是碎嘴。 “大娘,婶子,二大爷……”挨个叫了一圈,苏瑾瑜拎着东西往里走,半点不敢拖沓。 可就算这样也没能逃脱。 “哎呦,我们小画家最近上哪个大城市去画画了。” “你看人家这孩子,京城上海的都去过,还拿过全国第一呢。” “balabala……” 苏瑾瑜心如死灰。 看,一院子的人都在夸他。 这种事苏瑾瑜一年到头得经历个七八回的,说真的,挺烦的。 就好比全国第一这件事,他一去苏奶奶家,苏奶奶家一定有客,这个客呢就一定会说,“哎呀,你就是瑾瑜吧,真厉害啊,还进过京,还拿过全国第一。” 苏瑾瑜就会冲他一笑,“还好,还好。” 然后他一出门,再回去,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人还要把同样的台词在重复一遍,见一次重复一遍。 这是一个人,要是很多人做在一起唠嗑,苏瑾瑜一般都躲着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