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架机甲正往那边去,快叫他们回来!” 用不着叫了。那几架跑得最快的机甲已经掉头在往回跑,而安宁也清楚地感觉到了跟着他们涌来的波动——一群飞虫!刚才跑在最前头的那架机甲来不及调头,已经被飞虫包围了。 “快跑!” “飞虫!” 通讯器里乱成一片。安宁大吼:“不要乱!”显示屏上的统计数据是四千多只飞虫,八十几架机甲对付起来并不很困难,“不要乱跑!一起上,杀一只是一只!” “肯定还有!”有人在通讯器里乱叫,“不跑就来不及了!” “你想跑到哪里去!”安宁厉声喝斥,“小行星总共这么大点,你想往哪跑?各个击破我们就全完了!谁也不准跑,一起上!不能再损失一架机甲了!” 安宁说得有道理。这些囚犯好歹也是受过了三个月的训练,虽然军事素质完全不能跟职业军人比,但总算这些日子也没完全白学,安宁一声令下,绝大多数机甲都迎了上去。安宁双臂一拉,扯开他这具机甲配备的合金钢长枪,大声吼:“不要光用能源武器,会用光能量的!用机械武器,能源武器辅助!战车也要节约子弹,瞄准了再打!边打边退,保持方向一致,往东边去!”说完,第一个就冲进了虫阵里。 这四千多只飞虫大部分是轻型飞虫,另有五分之一是中型飞虫。安宁一冲过去,就有十几只轻型飞虫围了过来。安宁把机甲急速向下一拉,同时长枪上竖,从那些飞虫腹下冲过去,锋利的枪头直接划开了两只飞虫的腹部,又切断了一只飞虫的翅膀。打着转的飞虫落下地去,自有早就准备好的战车去对付。三个月的辛苦训练在这时候显出了用处,连那几个既没战车又没机甲的人也操起枪,按照训练中的套路辅助射击。 安宁紧张地左右开弓控制着机甲挥枪攻击,有时候实在来不及也就只好用激光枪救急。周围的机甲不像他这么熟练和大胆,但在他的提醒之下也知道省着用能源武器,半个小时过后,爆了一架机甲,但飞虫也被干掉了一多半。安宁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林恩紧张地喊: “不好了,地下的虫子又来了!” 25、绝望之地 四面楚歌。安宁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霸王要乌江自刎了。天上这些虫子还没对付完,下方的地面又开始波动。刚才围攻飞船的虫族大概已经解决完了飞船里的人,又迅速地追了过来。一辆战车没有防备,后轮一下子陷了下去。司机反应速度很快,打开车门就跳了出来,可是抱着机枪的人是站在天窗里,一半身体还卡在车内。他两臂撑着天窗竭力想爬出来,一面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跳车的司机掉过枪口对着地下扫射,但是完全没有用处。只听车上的同伴叫得撕心裂肺,然后一下用力,半个身体滑了出来——只有半个,腰以下像被什么直接截断,内脏还在往外淌。司机吓得呆了一下,就呆了一下,脚下的地面突然被掀起来,安宁终于看见了穴虫是什么样子。 像是一条放大了上百倍的蚯蚓,露出来的小半截身体甚至带点粉红色,然而先伸出地面的那铡刀一样的前肢和紧随其后的锯齿状大腭暴露了血腥本色——司机被掀翻的身体还没有落地,已经被前端还略带钩状的前肢截成两半,一半被拖入地下,另一半留在沙地上自己同伴的半段身体旁边,一起微微抽搐。 地面上顿时乱了营,战车不再有心思配合机甲作战,只顾着逃跑。那几个步行的人更惨,奔跑的速度比不过穴虫在地下的掘进速度,一个接一个地沉入塌陷的地面,挣扎几下,就再没了踪影。 安宁眼都红了。这会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害怕,转身俯冲,十米长的合金钢长枪猛地投出去,枪杆颤动着扎入一处塌陷的地下,几乎一半枪身都钉了进去。立刻,那一处的地表像沸腾的水一样鼓动起来,安宁一个横掠,拔出长枪,把一条挣扎的穴虫也挑了出来。枪头穿透了穴虫的身体,但是它仍旧没死,还在竭力挣扎,用前肢和大腭试图截断枪杆。 安宁用力抖了一下长枪。穴虫身体柔软,但前肢和大腭坚硬,让它这么疯狂地反复砍咬,合金钢也顶不住多久,而且他现在用的机甲也不是最高级的,长枪要是损坏就麻烦了。 穴虫柔软的身体被这用力的一抖甩了出去,枪头戳出的窟窿里渗出黄绿色的血液。不过它还没落到地面上,安宁又把枪刺了出去,尖锐的枪尖迎着穴虫下落的方向猛地往上一挑,把一整条穴虫从尾到头豁开了膛。黄绿色血液混合着内脏溅了一地。虽然虫族的生命力顽强,但被整个开了膛也不可能再活着,穴虫跌落到地上,头尾无力地扭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安宁已经杀红了眼,宰掉一只穴虫,立刻又俯冲下去从地里戳起第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