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吉祥听了,继续哭诉:“宫里的女人骂吉祥,还打方方!” 萧三只觉得头都大了,感情这小东西就记得那些个不好的事儿是吧!那平日里不分日夜的悉心照顾都忘到天边儿去了吧? 眼看着一向风流的萧三竟被吉祥给弄出汗来,叶飞扬忍不住笑意:“我知道,吉祥性子顽皮,这些日子,真的是谢谢王爷了。” 萧三这才又展开不知何时摸出来的纸扇,一派大度:“吉祥大部分时候还是挺乖的。” 眼见自己的告状没有得到家长的重视和认可,吉祥不乐意了,再次委屈地哭起来了,叶飞扬连忙亲亲吉祥的脸蛋,关心地问:“吉祥头上哪里起的包?” 吉祥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指了指额头的位置,仿佛那包还在似的,叶飞扬立刻凑过去,对着那光滑白皙的额头吹了好几口气:“吉祥乖,不哭了啊。” 小家伙这才止了哭声,时不时地抽抽小鼻子,哼哼唧唧的,在祈树和叶飞扬身上来回蹭了好几趟,这才终于满意了,躺在叶飞扬怀里,舒服地哼哼唧唧,果然还是爸爸跟爹爹最好了! 叶飞扬抱着软软的小吉祥,只觉得心里空落了的一块瞬间被补得满满的,果然还是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好的! 萧三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人,一段日子没见,人清瘦了许多,也黑了一些,眉宇间带了些许疲惫,整个人却依然是温柔的,残酷的战争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萧三摇了摇折扇,心里只觉得更羡慕祈树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了城,两旁骤然响起百姓的欢呼声,叶飞扬心里一动,掀开小窗的帘子朝外看去,道路两旁站了不少百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容,在这夏日之中分外的晃眼。这下,不只是叶飞扬,就连吉祥都吸着小鼻子,扒着窗子好奇的张望着。 萧三瞧见这一大一小的模样,不由看了眼祈树:“这一路你们应该遇到不少这样的阵势吧?”大军凯旋而归,从来都是一路被百姓们夹道欢迎簇拥着回来的。 祈树道:“为了早日回京,我们并未曾进城。”萧三顿时了然,这不进城,百姓想欢迎也欢迎不了啊。 这京城不比别处,人口众多,百姓对此事也分外的积极,道路两旁密密麻麻都是人。叶飞扬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元首级待遇,心里很想颇有气势地站出去,潇洒地冲百姓们挥挥手,然而却也只是想想,万一人一看,这不是他们期待的祁将军,朝他扔鸡蛋,那就真是丢人了!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和吉祥两个人偷偷躲在窗子边上,好奇地张望着,不多时,那白狐也凑了过来。 大军在城里几条大街道上缓缓走了一圈儿,便由兵部的人安排去处了,萧三半道上也下了马车,说是改日再让叶飞扬请他吃饭。而叶飞扬所在的马车,最终则是停在了一座大宅子的门前。叶飞扬看着那座气势恢宏的大门,以及门庭上高悬的肆意潇洒的“大将军府”四个字,抿了抿唇,没来由想起祈树曾说的,他在京城有一处宅子。这果然就是一处“宅子”啊! 马车还没停,那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而且是彻底打开,同时,屋里走出两行人来,为首的是一位青衫老者,身后跟着两排家丁装扮的人。那老者走到马车前,隐约有些激动:“恭迎老爷回府!” 老爷!老爷!老爷! 叶飞扬瞬间呆滞了,木着脸转过头,看向所谓的“老爷”,被一个头发都泛白的老人家称为老爷,这真是件滑稽的事情。 祈树哪里看不出叶飞扬的心思,当下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掀开帘子,冲那老者微微笑道:“福伯,我回来了。”在福伯伸手要来搀扶之前就敏捷地跳下了马车,转身把吉祥抱出来,又顺手扶了叶飞扬一把,这才道:“福伯,这是飞扬,将要与我成婚,这是吉祥,我的儿子。” 福伯立刻恭敬道:“二老爷,小少爷。” 叶飞扬抽了抽嘴角,浑身都不自在,让一位老人给自己行礼,这实在是太罪过了!不过他并没有在这档口提,而是跟着祈树叫了声福伯,然后拍拍怀里的吉祥:“乖,叫爷爷好。” 吉祥从来都是个嘴甜的孩子,立刻奶声奶气地说:“福伯爷爷好!”只是,这福伯爷爷…… 福伯有些受宠若惊,正想说什么,冷不丁两头猛虎蹿了过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惊得后退了两步,祈树见状,连忙扶着他:“福伯,别怕,这是我和飞扬养的虎崽子,不伤人的。” 福伯后些后怕的点点头,随即侧了侧身:“这天气热,老爷和小少爷快些进屋歇着吧。” 祈树点点头,指了指后面的马车道:“福伯,这马车里是梁爽,受了些伤,你让人扶着他去房里歇着,等我安顿好了去看他。” “好。” 一行人就这么进了大院儿,叶飞扬从进门起就不住的四处打量,真是腐朽的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