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幻莫测,各种神情都有,心中莫名的有些愉悦,他倒要看看那位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祁树要如何跟叶飞扬解释这事。既然不愿为朝廷效力,只想过这平淡的日子,那就该好好体验一下平常百姓家的磕磕绊绊。人,哪有事事如意的呢?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满满一大桌子,叶飞扬这会儿倒是没了先前的忧虑,越想越觉得火大,吃祁树一顿饭也是应该的!怀里的吉祥似乎察觉到了家长的坏心情,居然不闹腾了,乖巧地坐着,低着小脑袋把玩着叶飞扬的手指,连饭菜上桌了也没出声催促,只是眨巴着晶亮的眼睛望着。 招呼方正杰过来坐好,挑了些煮的比较软的吉祥能吃的东西喂给他,自己也跟着吃了一些。萧三心情好,也没计较偷偷跳上桌的白狐,甚至还笑眯眯地给它面前的碟子里加了些肉块儿,白狐摇着蓬松的大尾巴吃得毛光水滑。 那个请他们来这茶楼的中年男子再也没出现过了,叶飞扬不由感慨这人的识趣,当真只是冲着祁树的面子来请他们吃顿饭的么?居然连请他们帮个忙说句好话什么的都不提。 比起这四个人的安逸,祁树就不太好过了,他原本打算把人先关起来,然后再去请示那位主子,另外派人过来审理,却没想刚进衙门没多久,就有人跟进来了,祁树一眼就看出那是那位主子的贴身侍卫统领,心里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那侍卫统领带来了那位主子的意思:“祁将军身居要位多年,处理这等昏官自不在话下,所谓一事不劳二主,就请祁将军看着把人给处置了吧。 祁树道:“刘统领,这县令的背景来历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来处理这事当真是不妥的。还望刘统领帮我在主子面前说几句话,换个人来吧。” “祁将军,不是我不帮您,只是主子的性子您也是清楚的,这些话我们哪里有资格说?不过主子说了,祁将军的任何处置都算作是他的意思。祁将军,您就放心的去办吧。” 祁树没再说什么,到此刻他才终于彻底明白萧三的真正用意,让他处置,这怎么处置?虽然那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但他背后的陈家却是朝廷重臣,自从十年前他请辞交出虎符之后,兵权似乎就有一半儿落到了陈将军手里,那陈将军正是这县令的嫡亲哥哥。 萧三若是要处置这县令当真是一句话的功夫,哪怕是直接派人在夜里把他杀了,都无可厚非,可若是让他祁树来当这个坏人,传进别人的耳朵里,怕是要被有心人说成是心有不甘,毕竟当年知道他是主动交出虎符的没有几个人。而据他所知,那位陈将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祁树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无形之中踩入了萧三的圈套里,如今进退两难。随即又想到,萧三如此大费周章,莫非边关形势当真不容乐观?为何他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传来? 茶楼里,四人一狐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有吉祥哼唧的声音,等几个人吃得足足饱,外面又送来了几盏茶,叶飞扬没喝茶的习惯,倒是萧三和方正杰似乎很喜欢,捧着小茶盏小口地抿着。 吉祥吃饱了之后,小手抓着叶飞扬的衣襟,打着小呵欠,似乎是困了,叶飞扬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眼睛时不时瞄向门的方向,下意识总在等着祁树突然推门进来。 然而,最终进来的并不是祁树,而是先前带他们来这茶楼的中年男子,他笑着谦卑有礼:“几位公子吃的可还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叶飞扬立刻点头,微笑道:“这饭菜很可口,谢谢款待。” “哪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