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规定妖怪不能淹死,所以,在不知道虞盛音的真身是什么之前,狗小弟关于淹死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狗爪子扒在玻璃上,拍了拍,示意席维往里看:那里面,有个东西。 席维使劲儿瞅,水非常清澈,只是这一层没有照明设备,光线从玻璃外墙透射进来,有些暗,水中的情形不免看不真切。 “那是,贝壳吗?”席维疑惑。 大狗点头。 水池底部中央,摆着个硕大的蚌壳,呈打开状态,一半朝上,里面似乎铺着些珍珠编织成的层叠片状物,像是被盖,而另一半树立着,像床头一样。 估量一下,蚌壳床的直径大约在四五米左右,给人睡,实在太大,但如果是身长在三米多的生物,比如某条井底下的焦鱼,就很合适了。 席维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鱼有井睡就足够诡异了,难道它还奢望着睡蚌壳不成? 倒是鱼妖孽,在自己的游泳池中摆这么个怪东西,真是变态不已。 “对了默默,咱们不回家,那鱼可别饿死了。”席维有些担心。 大狗叹息:你难道有喂过它?要饿死可撑不到今天。 “那不是没想到是活的么,谁会给烤鱼喂吃的啊。”席维一想起诈尸鱼,还是心里头直打鼓。 “什么鱼?”有人轻轻询问,一人一狗回头一看,正是虞天王悄无声息站在廊道的阴影处,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就是一条鱼,大狗观察着虞盛音,淡淡回答:席维无聊,在家里养了条鱼。 “谁啊,才不是,”席维直觉狗哥不想让天王知道焦鱼的事,心念电转下,大咧咧道,“菜市场上买的便宜鱼,都不新鲜了,黑乎乎的,我说扔掉,哥却非放进水桶里,没想到生命力还挺强劲。本打算回去后做烤鱼吃,现在有了你,我们自然不舍得离开,再回家时,那鱼肯定早饿死了。” 大狗非常有默契地皱眉:不止饿死,甚至已经臭了。 “不会吧,还能那样?”想象了下墨水中泡着烂出白骨的鱼,席维不禁打了个寒战,万一成真,井水再怎么神奇,也没法喝了啊,焦鱼兄,请务必坚持。 虞盛音笑了,别有意味道:“如果是放在外面,恐怕等不到发臭,猫儿就会给叼了去。” 望海楼附近有没有猫,席维不敢保证,但即便有,要想吃掉那么巨型的焦鱼,猫的个头恐怕得是房子那么大才行。 席维上上下下打量虞盛音,“干嘛关心得这样详细,难道你想做那只偷腥的猫咪?” 虞天王脸色一黑,“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少提那么讨厌的东西!”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完全真情真性,本色反应。 大狗转转纯净的瞳眸,水润机灵,与席维对视一眼,咧嘴一笑。 席维忽然“喵呜”一声,张牙舞爪,大狗甩开长长的尾巴,和他一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