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苦味,飘散在空气里,闻着让人精神一爽。 大狗冲出去,围着古井转了转,高兴地摆了下长尾。 席维将井口上的大石头搬开,往下一看,正正和一只硕大的鱼脑袋对上眼。 哇! 男人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来,诈尸了! 焦鱼好像也知道自己吓到了人,有些抱歉地往井下面缩了缩,沉入水里。 大狗尾巴拍了小弟一下:别瞎想,它从来也没真的死了,之前只是伤太重而已。 “哦……”既然是活的,就算已经焦成一团,席维也不怕了。 大狗对鱼说,他们需要一些药水,好去救人。 席维这才发现,井里面已经有了相当不少的墨水。 大鱼点点头,张嘴给他们吐上来一些,席维用瓶子接了,和大狗一起,往医院赶去。 然而等他们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不但小娃娃,就连严授纲,也已经离开了。 22、天生灵物 夏湾市内,有一座非常著名的普陀寺,背山临水,地灵,人也是很灵的。 如果是从前,严授纲必定对这些事情嗤之以鼻,即使现在,他也仍不怎么情愿到寺庙来,不是不信,而是不觉得僧人之流有帮助自己的能力。 可是,突然发觉,他这几年的经历,那么荒诞,荒诞到他忍不住想,整个世界就是个笑话。从这样的梦魇中猛醒,严授纲心中,除了失措,就只有失措。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上苍要如此责罚于他。 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妻子,即便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可她连电话都不愿意通上一个。 孩子,昏迷不醒,而孩子的母亲,却一口一个,那是鬼子。 禅房里很安静,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轮椅闪亮的金属扶手上,严授纲猛然一震,心中泛起强烈的自我厌恶,他裹紧毛毯,冷得止不住颤抖起来。 “严导……”桐秋城担心地靠过来,握紧这个本应儒雅,现在却已憔悴得不成样子的男人的手。 “冷,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走。”严授纲低声道。 “大师很快就会来了,再等等吧。”桐秋城很犹豫,到普陀寺来,出自他的建议,除了神明,如今,似乎再没有什么人是能够帮助严导的了。 他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失魂落魄下去。 “我说走,你听不懂吗!”严授纲厉声咆哮,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全都难受得几近崩溃,外面明明阳光明媚,他却好像身在严冬,冷得嘴唇都发紫了。 桐秋城一阵心酸,酷酷的面部线条,也微微扭曲起来,“好,好,你别生气,我们走。” “既然来了,和老和尚说说话,再走无妨。”房门打开,进来一个老得几近童真的老和尚,他冲着两人嘻嘻笑,欢乐温暖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禅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