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没再滴水,江鉴之看见脏污的被子蹙眉,答: “洗一下。” 戚白看他:“被子可以用洗衣机洗?” 明显江教授也不可能用手洗,把被子取下来塞进洗衣机,戚白庆幸: “还好不是厚冬被,不然这洗衣机都装不下。” 从年后回到南枫市两人就没怎么见面,收拾好阳台后,江鉴之转头看戚白,神色如常: “最近很忙?” 戚白:“还好,不怎么忙。” 江鉴之给他接了一杯水:“赵元凯还有联系你吗?” 戚白摇头:“没有。” 戚白说完后江鉴之只是点头,没再开口,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安静。 洗衣机开始运转,戚白握着水杯的手指动了动,想说没事他就先回去了,江鉴之忽然开口问他: “腊鱼你吃完吗?” 别栀市靠海,海产品丰富,腊鱼算得上特产,蒸了淋点醋配米饭特好吃。 过年时江母见戚白喜欢,走时往他行李箱里塞了好几包,江鉴之自然也有。 戚白回答说没有,又问江鉴之:“你吃完了?楼上还有,我给你拿两条下来?” 江鉴之:“没有。” 想起江鉴之一干二净的厨房,戚白后知后觉: “你不会一点都没动吧?” 江鉴之点头。 江教授不在家做饭,从别栀市带回来的东西,都原封原样在冰箱放着。 戚白:“……” 腊鱼保质期再长也经不起江鉴之放,戚白想了想问: “要不拿楼上煮?” 江鉴之闻言看他:“会不会太麻烦你?” 从戚白出国开始,江鉴之就没在二十楼吃晚饭了。 “这有什么。”戚白随口道:“又不是没一起吃过。” 于是,江教授家冰箱满满当当的食材,很快全部转移到了楼上。 洗衣机发出工作结束的提示,把卷成一团的被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人拽着四个被角展开,就见原本柔软均匀的内芯全堆在了一起,有的鼓得像山,有的只剩下薄薄两层皮,还透光。 干净是干净了,还带着香,但是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皱皱巴巴像刚从坛子里拿出来的酸菜。 戚白眉心一跳,看江鉴之。 这玩意儿真的还能要吗? 强迫症江鉴之也不太能忍受,想扔,还是戚白让他再给个机会,说是晒干后拍打几下,又能恢复如初。 江教授同意了,被子逃过一劫。 …… 晚饭是在戚白家吃的腊鱼,回到十九楼后江鉴之就进了书房。 晚上十点半,江教授关了电脑,离开书房时瞧见靠墙而立的画,关灯的动作一顿。 是戚白送他的那幅。 两分钟后,从来这个家就摆在书房的画,第一次挪了窝,升级摆在了主卧的床头柜。 主人是个强迫症,左挪右移,直到画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立好才罢休。 洗漱完躺在床上,江教授没立马闭眼睡觉,他点开音乐播放器,分享了一首歌在朋友圈。 从别栀市回来后,江鉴之每天晚上都会在朋友圈分享一首歌。 楼上,习惯性刷朋友圈的戚白看见江鉴之的动态,随手点了个赞。 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的戚白,点完赞才发现今天是动感十足电音。 江教授分享的歌曲不拘风格不论国籍,中文的外文的,摇滚乐轻音乐中国风电音…… 完全不知道江鉴之正在试图拯救他耳朵的戚白: 看不出来清清冷冷的江先生还喜欢听这种风格的歌。 歌单还挺深。 *** 周一晚上,南枫市出了名的酒吧一条街,某光线暗昧,彩色灯光闪烁不停的酒吧内,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