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烟,左手有些颤抖的掏出一根,缓缓给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一下口,表情逐渐放松。 “你们想听一下我的故事吗?”仿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够接受一般,王友徐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温和的笑容,笑着说道。 “洗耳恭听。”白远说完,和夏若清一起坐了下来,反正有他们两个人在这,王友徐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何况看他的样子,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第一次接触他们是在三年前,那时候因为和老婆吵架,总也没犯过的赌瘾又被勾起来了。我年轻的时候好赌,大的赌场去不了,但小的赌场还是能随意玩玩的,但没想到,在我再犯赌瘾的那次,会被他们盯上。” 王友徐又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隐约中能看到他颇为凄苦的模样。 “被他们盯上?”白远紧锁眉头,疑惑的问道。 “不错,说实话,我当医生这么多年,除了收一些红包外,真的没有干过什么违法的事情,社会阅历还是浅。万万没想从我第二次再去赌场时,就入了他们的套。”王友徐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经历,有些感慨的说道。 白远和夏若清静静听着,看来王友徐是误入了歧途。 “你知道赌博这个东西一旦重新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何况第一天赌,我还小赚了一笔,所以第二次又去。这一次我不输不赢,但被他们的人套出了一些话,知道我是在市中心医院工作的,当时没有在意,不知道那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接着我又第三次去赌,第四次,第五次……我越输越多,输得越多就越想赢回来。赌徒一般都是这个心理,终于有一天输到我承受不住了,但我又不敢向家里的说。” “这时,他们派人来找我,说是给我联系了一笔私下的生意,能够赚一笔,简直是我的救命稻草。那时候他们只是给我提供了一个不知何处来的眼角膜,移植到另一个失明的孩子身上。 当时我并没有细问,后来手术完,越想越不对劲,这种不知来历的眼角膜,怎么来的?我不敢想,拿到钱时,也冲淡了我的恐惧。” “我又去赌,又输光了,生意再次上门,如此循环。我已经魔障了,纵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我也不愿去想,做了几次后,我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后来,他们也不再掩饰,甚至直接带着那些被拐卖的可怜的孩子过来。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从来不过问,只拿钱,接着去赌,去麻木我的良心,泯灭了我的人性。” 说到最后,王友徐的声音变得嘶哑,眼眶有些红润。此时他才幡然醒悟,变回了原来那个任有人性的王友徐,痛恨那个宛如恶魔般的自己。 “若是当初,我不去赌博,不去踏出那一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了。”王友伤感的说道,抡起巴掌,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