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是个没脖子的模样,侍从都不敢正眼看他,自然发现不了异常,盛月华没什么顾忌,看着他嘲笑了一番。 结果被封旭安恼羞成怒,又将她拽过来亲了半响,才带着她发软的身子走向一间开阔的房间。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家正在其中等候,和封旭安十分熟稔的模样,看见他便起身拱手行礼,笑呵呵道:“国公爷,好久不见。” 和医者经常见面不是什么好事,封旭安自从进了京也没什么受伤的契机,他身为国公位高权重,谁敢动他,也就是他毫无防备的盛月华才能得逞。 封旭安对待他也十分客气,请林军医坐下,侧身小声跟她介绍道:“这是之前随军的林军医,年纪大了之后才从军中退下来,暂时住在国公府。” 林军医虽然不知道盛月华是谁,不过也对她十分客气,封旭安照例介绍她为盛小姐。 林军医和盛月华简单说了几句话,才给封旭安处理起伤口来。 用干净的棉布和清水擦干净伤口,林军医仔细端详了一番伤口的形状,颇有深意地看了盛月华一眼。 虽然他很快就面不改色地继续上药,不过盛月华还是有种被看穿这伤口怎么来的念头,实在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你们先治着,我出去逛逛。” 封旭安身子背对着她,却像背后有眼睛一样,一抓就抓到了她的手,“去哪儿?” 他还想着病床前头出情人,想让她好好看看他伤的有多重,怎么会轻易放他走。 盛月华见他这么不顾场合说抓手就抓手,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军医,发现对方正严肃看着伤口,根本没有看她。 但其实这样更奇怪好吧,简直欲盖弥彰。 盛月华愈发觉得脸烧得慌,匆忙丢下一句“我舍不得花,去看看怎么了”,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跑了。 想起之前对她说的话,封旭安黑着脸,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郁闷对林军医道:“快些包扎。” 林军医有些迷茫,“国公爷之前不是让人传话,说一定要将伤装的越重越好么?” 所以他才拿好多白色的棉布沾了血丢在地上,营造出一种血流成河的视觉感,自我感觉还挺不错。 人都走了,他“重伤”还给谁看。 秦国公脸色不好,一点都不想解释,只是催着快些。 林军医不敢问,只能加快处理速度,随军多年,他对于此种外在伤口十分有经验,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还包的挺漂亮的。 考虑到秦国公毕竟还要带兵,不好这么出去,一点气势都没有,林军医手头没有材料,不过建议道:“国公爷可以让心灵手巧的绣娘做个深色的围脖包住伤口。” 封旭安手里拿着盛月华之前在马车中用的小镜子,皱着眉照着脖子上的伤口,很是无语地看了林军医一眼。 不管脖颈上的是白的还是黑的,都很有碍观瞻好么? 封旭安郁闷归郁闷,一包扎完,还是飞快出去找人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