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不知道就罢了,总能理直气壮,但她知道了,即使是反驳也透露着心虚。 萧皇后被瑛贵人这酒后吐真言气得差点吐血,却又因为这是自己让她说的,并且她还喝醉了,不能降罪于她。 如美人一脸慌张地替瑛贵人求情,“皇后娘娘,瑛贵人酒后失言,算不得准的,您可不要迁怒于她啊。” 萧皇后喘了好久的气,才勉强把怒意压了回去。 她冷着脸看先摇摇欲坠的瑛贵人,咬牙道:“怎么会呢,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瑛贵人喝醉了而已,本宫也能理解。” 如美人放下心来,却又听萧皇后冷声道:“不过这种事情失言一次就够了,可千万别再让本宫听到第二次了,知道了么?” 如美人赶紧点了点头,“是,是,等瑛贵人酒醒了,嫔妾一定好好告诫她不可再犯。” 她怕瑛贵人再趁着酒劲儿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皇后娘娘不悦,便携着瑛贵人提前告退。 萧皇后根本不想再看到她们两个,干脆地应了。 只不过就算罪魁祸首消失不见,长乐宫的气氛也不必刚才那样活络。 坐在首位的萧皇后板着脸,很不高兴的模样,下面的嫔妃们也是低着头,都不敢大声讲话。 有贪杯的也止住了,不再喝酒,怕也和瑛贵人一样,不小心将心里话当着皇后本人面儿说出来了,再惹祸。 这场庆贺宫宴简直不欢而散。 结束的时候,萧皇后随意说了几句话,甩袖就走了,脸上一点喜庆都没有。 底下的妃嫔也只能耸耸肩,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照样还是恭送皇后娘娘,才能退下。 慈妃跟着盛月华慢慢走在回宫的路上,笑吟吟对她道:“今儿的事儿要是传出去,和妃可要后悔死了,竟然没能亲眼看到皇后吃瘪的模样。” 慈妃想到刚才的情形就笑了出来,用团扇遮在嘴上。 现在也不是用扇子的季节,慈妃不过是看着这扇面上画的画好,才一直拿着赏玩。 盛月华挑了挑眉,道:“你别看她那副生气的模样,其实皇后才不敢把事情闹大呢。” 慈妃道:“这话是何意?” 盛月华低声对她道:“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这次春闱不太寻常,刚才你也听见了,那萧子钰可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旁人学了十几年的东西,他竟然能几个月就完全掌握,竟然还考中了第二?可能么?” 慈妃一脸惊讶,“你是说……舞弊?” 她连忙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跟前,不敢大声说话。 将团扇遮在嘴前,慈妃低声道:“萧皇后也知道?怪不得你说她不敢……要是她不依不饶把此事闹大,为了自证清白,肯定是要检查春闱流程的,若是萧子钰真的敢那样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月华点头,淡淡道:“萧子钰顽劣是出了名的,这次春闱入闱的榜单一出,肯定有不少议论之声,宫外的皇后管不着,宫内的即使听见了,也不敢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