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找了一个无人居住,十分冷清的宫苑,站在靠墙的偏僻之处,轻声道:“出来。” 一个影子飘然落下,暗卫见到棋心十分诧异,负责管理保护盛月华的这些暗卫,一向是由琴心负责联络沟通,发号施令。 但棋心也曾是暗卫之中的一员,他怕有急事发生,琴心被拖住脚步,才让她过来代替,便也受她召唤过来了。 棋心道:“放心,她没事,我也不是因为和秦国公有关的事才让你过来。” 暗卫脸被遮着,眼睛却透露出大大的疑问。 “附耳过来。” 棋心在他耳边悄悄交代了几句,反正他们整日盯着华阳宫,闲着也是闲着,大好时光和身手,她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说完后道:“如何?” 暗卫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么神秘,确定了十分简单,也不会影响秦国公和盛妃哪一个,便轻松应道:“小事而已。” 便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飘走了。 棋心这才回去了,进门便听到主子气愤的声音,“……这个李嬷嬷真是活腻了,她竟敢如此说?!” 盛月华一拳捶在桌上,这个动作颇有气势,她却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色扭曲地蹦跶了一圈,甩着刚才砸到的手,疼得说不出话来。 棋心没想到是这么个神展开,气势汹汹的主子上一秒还气场两米八,下一秒便成了委屈的小奶猫,捧着红了的手泫然欲泣。 琴心抓住她的手,无奈道:“娘娘,您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棋心也叹了口气,走过去道:“给奴婢看看。” 她轻轻握着盛月华的手腕,仔细打量着那片红肿,神色凝重。 盛月华挤出了两滴热泪,问道:“怎么样,需要涂药么?” 棋心十分冷静地放开她的手,诚恳道:“其实不用,放着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盛月华能用多大的力,又是娇滴滴的贵女出身,有一点点疼便嚷嚷着受不了了,其实在棋心眼中,连点小伤都不算不上。 盛月华不大相信,将手翻过来给她看,理直气壮道:“那我的手怎么红了?” 棋心面无表情,“娘娘,您随便用手砸两下桌子,肯定都会红的,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消了。” 盛月华眨了扎眼,细小的泪珠还沾在睫毛上,闻言没有松口气,反而是显得十分落寞。 她用可惜的语气道:“真的么?一点药都不用涂?……可是,可是受伤了啊。” 棋心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您要相信奴婢的专业程度。” “……哦。” 盛月华落寞地坐下了,捧着自己手,像是个没糖吃的孩子。 琴心看不下去了,悄声问着棋心,“娘娘好像真的很想涂药,不然就顺着她,给她涂点?” 棋心无语地看着她,无奈道:“要是能涂我就给娘娘涂了,但真的没伤到,涂了反倒不好。” 琴心便不说话了,棋心问道:“你和娘娘之前在说什么?” 盛月华听到这个问题,积极性立刻被调动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身受“重”伤了,那只手十分自然地垂了下去,活动自如,看起来果然没有问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