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韩骏示意鲁春,两人没入阴影。 在场就只剩下皇帝、赵素还有王胤了,虽然周围也还有不少宫人随侍,但王胤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明显还是不如先前自在。 “王胤。” “臣在。” “你原本在京畿十二营里呆的好好的,也有好的前程。为什么一个多月前会突然想到调去皇陵?” “臣的父亲也是先帝手下的将领,虽然职位不高,但对先帝的功德惦念在心。臣受父亲影响,对先帝也十分景仰。听说兵部在拟调将领前往皇陵监工,臣就自动请缨领了这个差事。” “那你这个想法也很突然。据朕所知,你的家人并不赞成你这个做法。事到如今,似乎他们还在埋怨你冲动。” “绝无此事!”王胤说着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也望着地面的砖块说:“王家受先帝与皇上恩惠,如何会埋怨臣?臣调去黄陵完全符合章程,并无违规之举,请皇上明察!” “朕就是查过了之后觉得你这个决定确实有点不合常理,这才想要问问你。”皇帝双目紧盯着他,“朕听说,万寿节之后那天夜里,正好你从营中回府,约了几个人在湖里喝酒。” 王胤供着的身子抖了一下,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皇帝后又垂了下去:“是。臣那日喝了几杯。” “喝完之后做了什么?” 皇帝声音凉凉的,不紧又不慢。 王胤十指微蜷:“臣,臣后来喝醉了,中途就回家了。” “刚才不是说只喝了几杯吗?莫非几杯酒就能醉人?” 皇帝这个提问完全站得住脚。因为古代的酒水度数不能与现代白酒相比,几杯酒是不可能撂倒一个酒桌上的武将的。 场下出现了一股极致的寂静,赵素仿佛都能听到王胤咽唾液的声音。 “臣,臣确实喝醉了。” “何以见得?” “因为,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 就这短短一句话,王胤却像是溺水一般,喘着粗气才能说出来。然而也还是没有说完。 桌子这边的皇帝与赵素都直直地看向他。他气息更加不稳,喉咙里发出干涸的抽气声,突然他俯下身子,额头梆梆地在地面碰起来。 “臣有罪!” 这三个字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炸耳。赵素望着他,绷着的肩膀倏然松了下来。 她抬起眼睛:“你有什么罪?!” “臣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仔细说来!” 赵素忍不住拍起了桌子。桌面的碗盘随之跳起,引得皇帝都看了一眼桌上,加了一句:“不得有隐瞒粉饰。” 王胤哑声道:“有一件事臣没有说谎,那天夜里臣确实喝多了,确切地说,陈的酒量至少有两三斤的量,但那夜里只喝了几杯,臣却开始有些晕头转向。臣以为是船舱太小,闷得慌,于是起身上岸透气,就在那时,臣看到树荫下坐了个姑娘……” 说到这里他已经窘迫得说不下去。 赵素道:“看到她之后,你是直接就上去把她给玷污了?” “没有!”王胤急于辩解,语气急促,“我看那姑娘容貌十分标致,脸颊红扑扑的,身子软软的靠在栏杆上,一副娇媚之态。我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血上涌,忍不住上前与她搭讪。我换了两声姑娘,她没有搭理我,当时旁边也没有人在,那里虽然有些灯光,可是不在主道上,我一时大胆,去扯她的手腕……后来我没有控制住,就,就……” “你这个淫贼!” 赵素骂了出来。“你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吗?那是你能碰的吗?!” “臣罪该万死,这些日子心里十分不安,皇上若要严惩,臣绝不敢喊冤!” 皇帝脸色早已阴沉:“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