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而且当时在下正在楼上,听到吆喝也下来了,也确实看到有人越窗而逃!只是追了一阵,到底还是没追上。” 皇帝把锁和链子都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也没再多说,起身后环视了一圈,便道“把这屋锁上,不要放人进来,等官府的人来了再打开。” “……是。” 段疏揖首领命。 皇帝跨出门槛,与侍卫道:“去备马吧,回城。” 段疏岂敢多留?听闻此言,连忙在前引路。 顿时一船人皆出来恭送。 赵素随着侍卫折出,刚走出甲板,忽被抓住了手腕,一看是罗翌,正大汗涔涔地望着她:“你们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赵素未及说话,旁边的韩骏已经插过来,目光如刀瞪了眼他,又移目到他抓在赵素手腕的手上:“再不放手,我们公子就会来亲自告诉你他是谁。” 明明是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一席话,罗翌听闻手下却一颤,立刻弹了回来。 赵素看了眼韩骏,清着嗓子,与追上皇帝。 …… 一行人随着码头人流上到岸上,虽然尽量低调,但皇帝的出众气质和身后英武的侍卫们还是引来一些人侧目。段疏一直送着他上了码头,走出他视线范围后,赵素便赶到皇帝跟前:“看出什么来了吗?” 皇帝回头看了眼船上,伸手拂袖,等韩骏颇有默契地带着侍卫们退开老远,便说道:“我记得段疏武功不错。” 这不奇怪,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威远侯的弟子,如今又跟着威远侯在广西戍边,武艺怎么着也磨炼出来了。不然威远侯也不会放心他出来押船。赵素等着他下文。 “总共就一条船,锁了还能被盗走,要么是与此有瓜葛的是了不得的人,要么,就是他们监守自盗。” 赵素凝眉:“可是段疏说全都审过,没有人有问题。”她顿了下,又道:“我看他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段疏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如果说他脸上的憔悴,眼里的红血丝,还有在面见皇帝时的激动,全都是装出来的,那赵素是很佩服他的。何况有些疑点,还是段疏自己提出来的。 “如果真要那么做,那段疏当然也不会知情。”皇帝把马鞭折在手上,又说道:“事实上,长公主当年刚刚好牺牲在天下大定之前,这个时间也确实让人有些痛心。而且据先帝说,那一战原本是不需要做那么大牺牲的。” 赵素知道二十三年前先帝在燕京定都登基时,南边还有几处余寇作乱,那时候长公主与威远侯主动请缨南下,立下军令状要扫清乱党后再回京受封放马南山。谁知道后来……当时大梁王气震四野,扫清乱党确实不算大问题,可长公主还是出事了。 连赵素这个外人都会为她感到惋惜,威远侯幼年丧母的心情,可想而知。 “可惜再也没机会瞻仰到长公主的风采了。” 皇帝闻言:“宗正院有她的画像,西洋画家画的,画的还挺像,有机会也可看到。” 赵素点头。 皇帝又道:“不管怎么样,这件残甲的丢失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在的。至少对于偷走它的人而言,它一定很重要。” “那怎么捉住他?” 皇帝抬脚踱了两步:“段疏不是会报官么?是先交给三司去查,然后再听凭身为物主的威远侯怎么说。这件事虽然我不能不理会,但也不能越过他来直接作主张。何况,这战甲于旁人而言有何价值,我们还不清楚。” 赵素深以为然。总归这首先是威远侯府的家事,是不是于朝廷有关,还得听威远侯怎么说。 她看着天上星辰,问道:“那我们还回去吗?” “回去吧,”皇帝果断道,“给了朝上这么多日缓冲,立后的诏书也该下发了。” “……” 赵素常常会被皇帝过于敏捷的思维而弄得措手不及,比如说她以为这个时候提到去留的问题已然突兀,谁知道皇帝就已经跳到了立后的事上…… “这个,其实我觉得倒也不急。”她说道,“反正你都单了二十年了,也不在这一时。” 皇帝睨她一眼:“我虽然已经单了二十年,不急着成亲,但婚约却是得先立了。” “为什么?” 皇帝抚着马鞭,慢吞吞道:“自然是因你有个爱叫小倌侍宴,还有爱摸人胸膛的臭毛病,关键是酒量还不好,我不得不防着点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