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没错。庆云侯那么高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当真不让家里千金读书嘛!人家就是谦逊!” 何夫人听着听着觉得有些扎耳。再去看女儿——何婉瑜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怒意,一双手也紧紧地揪起了绢子! “就这一件事,世人对赵素就改观了?她之前为祸京城十几年,这都不算数了?!” 何夫人道:“是皇上当着大家认可她的,这有什么办法?就是假的也得信了。” “我才不信她能突然间脱胎换骨!” “你不信也没办法。”何夫人抚发,“日后少跟她一处玩就完了。” 说完她招呼车夫:“回府!” 何家马车远去,另一边厢坐在铺子里看账的宁姨妈也惊奇地望着绸缎铺里边看缎子边议论赵素的各府女眷。 自从搬出侯府,宁姨妈沤着气,一直还没与侯府联系过,就算是宁珵相劝,她也不听。但街头关于赵素的消息她是一直没漏下的,昨日听说她被皇帝当众肯定她还不相信,直到眼下关于赵素脱胎换骨的传言铺天盖地传来,她才正视起来。 “母亲怎么了?”宁珵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店里,跟她说话见她半天不理会,便碰了碰她。 宁姨妈回神,抓着他到了旁侧:“素姐儿是什么资质,我还不了解吗?她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宁珵无语:“关于素姐儿的事侯府没再说什么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您就管这茬了,她是不是真有能耐,皇上还能弄错?不过是她从前防着你,没让你看透罢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做得到!她身上一定有古怪!”宁姨妈没忘记她是怎么出侯府的。原来的赵素要是有赶她出府的能耐,她用得着装十五年之久?早已经想明白了,古怪肯定就在赵素身上。 宁珵显然没把这话放心上。 他从账上取了二十两银子:“我约了表兄喝茶,先取些银两。” 搬出侯府之后,庆云侯好人做到底,把宁珵调进了京城,如今他在顺天府当差。大约与赵隅自小一起长大,他们俩时常有往来,宁姨妈也是知道并支持的。便问:“够不够?” “够了,花不了多少。” 宁珵告别母亲,直去中军都督府寻赵隅。到了衙门一问,才知道赵隅已经被皇帝传进了宫…… 西洋使臣一早已经启程回国,大梁这边关于建船的事也该准备起来。 皇帝早朝后留了几个相关的大臣进乾清宫,其中就包括赵隅。 “前军都督府这些年因为狠治海患,水兵训练也有不小进展。但要实施海上练兵,军饷需得加倍,朝廷便需派个监军过去,靖南侯世子可担此任,朕已经下了旨。此外筹建外贸衙门,虽然朕已经调人领头,但需要一批人充当属官,你们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在场的都是些年轻官员,确切地说都是皇帝一直以来较为信任的子弟。让年轻的臣子举荐人才,这是很少见的事情。大伙都面面相觑,只有替皇帝南下办过私事的赵隅福至心灵:“朝廷本来就缺人才,这外贸衙门本来就是个新衙门,不如试着举荐些有才的寒士?” 大伙倒表示认同。张煜的侄儿张怀一向寡言,听到这儿也表示赞同:“确实应该给些机会予寒门。臣听伯父说,有许多偏远地方的博学才子因为家穷,筹不到进京赶考的盘缠,也没有办法打点官府谋个差事,一生就被埋没在当地。” “别说偏远地界,就京畿周围的一些村镇,也还有许多穷秀才。” 皇帝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讨论了一阵,才说道:“回去都各拟一个破格甄选寒士为国效力的章程,完善之后送到宫中来。” 众人领旨。 皇帝把赵隅和张怀二人留下,从御案上找出了两本折子:“这里有两本参九寅三营的折子,说是他们近来屡屡与屯营周围百姓起争端,你们一个是就在旁边的卯四营的副指挥使,一个是兵科右给事中,不知道这事?” 赵隅看了眼张怀。张怀垂首:“臣略有耳闻,但又已听说寅三营那边已经由中军都督府处置妥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