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心中暗暗的责怪赵瑗谎报军情,心中也未免十分失望,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萧山道:“陛下,你不是说此次前来,是有重事和秦相公商议么?” 赵构点了点头,环顾左右道:“的确有要事,你们都下去吧!” 周围的仆从,外带赵构所带来的侍卫都鱼贯而出,唯有萧山动也不动。 秦桧便看了萧山一眼,问道:“这位内侍好眼生。” 萧山不待赵构回答,便道:“小人曾和秦相公有数面之缘的,难道相公认不出了?” 赵构听见萧山私自说话,好生恼火,正想要呵斥,便又听见萧山道:“相隔的这样近,秦相公竟真的认不出么,怕是病重眼睛昏花吧?” 赵构立刻出声呵斥:“退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萧山却上前一步,忽然抓住秦桧的手腕,只一摸便知道秦桧脉搏散乱,是在强撑。 秦桧大惊,他万万想不到赵构居然敢带人前来自己府上闹事,他才刚张口想要呼喝,萧山手腕一抖,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将其所有的呼喝之声,尽数按住。 此刻萧山隔得秦桧进了,才看到秦桧脸上竟然涂了脂粉,显然是不想让赵构得知自己真实的情况,看来他真的是不行了。 秦桧射向赵构的目光中,即刻就满是怨毒,赵构缓缓的开口,训斥萧山道:“你好生无礼,秦相公是国之司命,怎能如此?” 他虽然是训斥萧山,但说出来的话半点也不严厉,等于是变相认可萧山的做法。 萧山微微的笑了笑,道:“义父,你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秦桧大惊,看向萧山,他实在是重伤之下,连日在家中静养,忽然听到赵构来了,慌忙想要妆扮出身体康健的样子,但双眼看事务,实在是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即便是现在隔得近了,他依旧看不清萧山的容貌,但到了此刻,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萧山见到秦桧双眼有些茫然和慌乱,便一伸手,扯开秦桧的衣服,果然见其胸口处缠着纱布,此刻被他一扭,又渗出黑血来。 看来赵瑗果然听从了自己的建议,行刺的兵刃上都淬了毒。 萧山冷笑了一声:“你当日杀我父母,若非我跑的快,就已经做了刀下亡魂,今日落在我手中,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桧一双眼睛看向赵构,赵构只是袖手而立,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就好似完全事不关己一般。 萧山当即便想要拔出腰间的短剑杀掉秦桧,却忽听得赵构道:“山儿,不要胡闹。秦相公为国操劳,重病在床,连话也说不出来,你若是执意妄为,朕饶不了你!” 萧山便明白了,赵构这意思,是不要让秦桧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免得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萧山伸手将秦桧的嘴巴捏开,取下头上的簪子,插入秦桧的喉中,将其声带刺破。 又准备刺向他的心窝伤口,让其当场就死的时候,赵构淡淡的道:“今日朕前来探望秦卿,竟没想到卿竟病重至此,看这样子,恐怕活不过今夜了……秦卿为国尽忠,朕想到这里,便觉得心痛如绞!” 萧山觉得赵构要求有点麻烦,还不能立刻弄死,但也不能让他活太长时间了。 这可是个技术活,萧山将其胸前绷带解开,果见到箭伤正中胸口,他用铁簪沿着原本的伤口刺入,直抵心脏。秦桧一时汗如雨下。 赵构不不语,萧山将秦桧绷带衣服全部穿好,才听到赵构疾声道:“秦相公,你……快来人!” 秦熺等人一直守在屋外,此刻听见赵构叫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