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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_40


    只是出乎赵构意料的是,他才走到一半,眼前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赵构定睛看去,竟是赵瑗。

    赵瑗朝赵构行礼:“孩儿问父亲安好!”

    赵构有些疑惑:“你不是喝醉了在歇息吗,怎么会在这里?”

    赵瑗没有回答赵构的这句话,却只是道:“儿子有一件事悬在心上,不对父亲说,日夜都难以安睡!”

    赵构却没去搭赵瑗的话,只是朝赵瑗身后不远处的萧山看去。

    萧山见赵构在看自己,却并不上前,只是在原地行了个无声的拱手礼。

    赵构又回过头来,对赵瑗道:“他现在成了你的心腹了?”

    赵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构又道:“让他教教你武艺就行了,有些事情不该让人知道的,不要让旁人知道,明白么?”

    赵瑗垂首恭谨:“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赵构觉得自己总算是在赵瑗这里找回了面子,心情渐渐好转,却又忍不住多摆显两句:“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能出卖别人,就能够出卖你!朕是过来人,不想让你也走朕的弯路。”

    赵瑗不露痕迹的拍马屁:“孩儿不是很明白,请父亲明示。”

    赵构也不上茅厕了,开始教育儿子:“他本是秦相公的义子,却投靠你,说明其忠诚度很低。或许还会两边出卖两边讨好。当然了,你也不用着急把他清理出去,有些事情你还是可以利用他去做的。但不可以过于信任,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赵瑗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郑重点头:“多谢阿爹提醒,是孩儿考虑的不周,以后不会了。”

    赵构见赵瑗很推崇自己的话,又是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直觉得这个儿子比那个在韦太后面前抢自己风头的赵琢好太多,便问道:“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么?”

    赵瑗吞吐道:“有一桩事情不知该怎么办好,又找不到人请教,只能来问问阿爹了。”

    赵构欣然道:“什么事?说吧!”

    32、试探

    赵构问道:“什么事?说吧!”

    赵瑗道:“孩儿曾经年少无知,得罪过秦相公,现在想来,心中惶惶难安。”

    赵构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到了极点,他现在根本不想讨论任何有关朝政的事情。

    赵构阴沉着脸,道:“你是皇子,秦桧怎敢拿你怎样?朕说过,让你不要在背后说他的是非!”

    赵瑗见赵构心情变换不定,根本难以捕捉他的喜怒,但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后退的道理,便一咬牙,继续说道:“孩儿不怕自己被秦桧暗害,孩儿惶惶不可终日的是如果阿爹身边的人都只剩下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那谁又和阿爹一条心?所有人的生死只在秦桧之手,谁又会畏惧阿爹你?如果将来万一有事,又有谁来保护阿爹?”

    赵构沉下脸来,厉声道:“朕说的话你也敢不放在心上了么?滚!”

    赵瑗的脸上露出一股倔强之色,他的嘴唇紧抿,看着赵构。

    赵构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开始觉得两个儿子都很讨厌。

    但随即赵瑗垂下眼帘,朝着赵构深深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赵构心中的狂躁抑郁简直无以复加,他烦闷的在宫中来回走动,不经意间,却有个宫女撞到了他的怀中。

    赵构二话不说,将那个宫女径直抱入自己的寝宫。第二天早晨,那宫女的尸体被送出宫外,掩埋尸体的人见到尸体上的清淤和鞭痕,显然是死前遭受人虐待的。

    但是,当赵构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和躁郁,独自一人躺在空旷的大床上的时候,赵瑗白天的话却反复的回荡在他的耳边:如果所有人都和秦桧一个鼻孔出气,那谁和皇帝一条心?如果人人都只知道有秦桧,那又有谁知道有皇帝?如果将来万一有事,又有谁来保护自己?

    赵构很清楚这是赵瑗的挑拨之言。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赵瑗很成功的拨动了自己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

    韦太后归来的第十天,赵构以“太后刚归,当从宽而赦”为由,将秦桧上书要求赐死的三人改为流放,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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