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尼奥,也看见了可爱的戴安娜,但是他最想见到的人却迟迟没有来。 欧利文一向是很有耐心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容忍戴维一直游离在他的视线之外。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欧利文依旧没有睡着,他已经准备好起身去抓人了。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悠远深长,每一步似乎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 欧利文坐回到床上,抿起了嘴角。 门打开的瞬间,欧利文愣住了。 迎面而来的男子,干净而俊美,柔软的金棕色发丝随着步伐而盈动。他就这样走来,走进欧利文的视线,仿佛在黑暗中嗤啦一下划开的火柴,让人心惊着呵护就怕他会忽然消失不见。 而他的手中,捧着一大束红色的康乃馨,霎时间将欧利文的眼睛也燃烧了起来。 他款款在欧利文的身边坐下,将手中的花束交到了欧利文的怀里,欧利文这才发觉,那些花都是用红色的纸折出来的。 “没想到你学的这么快,我只不过折了一朵送给你,你却折出了这么一大束。”欧利文笑了起来,眼角眉梢让人心动。 “欧利文……”戴维顿了顿,“你以前对我的评价一点都没有错,我确实只是一个只有外表还算光鲜的人,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审美观。我努力的向着你的高度爬去,想要和你做同样的事情,为你分担同样的痛苦,但是结局却是……伤害了你……” 欧利文沉默着看着戴维,等着他将所有的话全部说完。 “假以时日,这个还算不错的皮囊也将失去光彩……所以我想问你,这样的我,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欧利文缓缓扯起了嘴角,目光沉敛着似乎到达了时光的尽头。 “戴维……我和你,不是兰波与威尔蓝,不是柴可夫斯基与鲍勃,也不是王尔德与波西……我们只是戴维与欧利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缪斯,尽管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无数我想要描绘却无法付诸于画布的色彩……”欧利文执起戴维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掌心里,“我也从没有想过在你身上追求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你给我的,远远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戴维想要握紧欧利文的手,却又害怕太用力会伤到他。 “戴维,你知道夏娃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所造的吗?” “我知道。” “那我想你也明白……为什么歌德到最后一刻还要带着席勒的肋骨?” 戴维垂下头来,欧利文却收起了掌心。戴维不明白,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什么他的手掌还会那么用力地握住自己。 “你是想说,我是你的肋骨吗?”戴维抬起眼来,半开玩笑地问。 但是他看见的,却是欧利文认真到让时间静止的表情。 “不,戴维……你是我的全部。” 那一刻,戴维明白,没有什么能让他从欧利文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 尾声 六十二年之后,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迎来了一批非常重要的画作。 馆长亲自将它们悬挂在了墙壁上,整个过程显得小心翼翼。 “天啊……我真没有想到欧利文?凯恩的作品竟然会悬挂在我们的博物馆里。”馆长望着那几幅作品,露出赞叹的表情,“它们都是欧利文的巅峰之作,是他在三十二岁那年右手受伤之后,用左手绘画的……而且全部都是非卖品。” 一旁的助理也凝视向那几幅画。 “只是……它们的名字都是一样的。” “你是说《戴维》吗?”馆长露出一抹笑容,“艺术界的人都知道一向不苟言笑却又鲜少出席公共场合的大画家,迷恋着奢侈红酒‘露比’的酿造商,他的名字叫做戴维?霍夫兰。” “但是……像是红色的康乃馨,如同火焰一样奔放,却又流露出款款深情……还有广场上的喷泉,以及这幅葡萄架与绿野的风光都叫做《戴维》呢?画面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物出现啊!”女助理一面赞叹着画技的精巧与构图的曼妙,却又一面好奇这些作品的名字由来、 馆长笑了,“也许有些事情,只有大画家自己知道的吧,我们无从窥探答案。” 当最后那幅素描被挂上墙壁的时候,女助理睁大了眼睛,“这个就是……欧利文?凯恩一生中唯一的一幅素描?” “很美不是吗?有人说这幅画既有《蒙娜丽莎》的神秘,又有《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那般深邃。他就是戴维?霍夫兰,占据了欧利文所有视线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