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浓郁的肉香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做好后,胡娇娇用砂锅罐子盛了,又用盖子焖了几分钟,这才端上桌。一打开盖子,刘一舟眼睛都看直了。油亮亮带着糖色的红烧肉酥烂,肥而不腻。这年月有肉吃就不错了,谁还会想着去怎么做得精致?有的穷人家一辈子都没吃过一块肉,大多也就是煮肉、炒肉,像这样的红烧肉,别说刘一舟没见过,就连白明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肉说多也不多,刘一舟给屋里的老母亲盛去一半,剩下的也就是一人两筷子的量。胡娇娇再三推辞,刘一舟却还是给她用碗盛了四块,让她端回去和杨玉乔一起吃。刘一舟吃得眉开眼笑,直呼能吃到这么一顿肉,这辈子也值了。 胡娇娇回到家,将事情原委同杨玉乔讲了。杨玉乔却怎么也不肯收那米饭和肉。 “妈,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咱等过些时候给刘大伯的母亲做双鞋垫吧,我悄悄给送过去。” 杨玉乔听了,这才勉强答应。 肉汤香浓,吃在嘴里胡娇娇都舍不得咽下去。想着以前自己多浪费,现在的胡娇娇连一粒米都是珍惜的。 吃罢饭,胡娇娇收拾好碗筷,背上了一个小箩筐。刚刚从刘一舟家出来时,刘一舟叫住了她,给她布置了一个任务:下午去上山采药。这时候的西药贵又稀缺,刘一舟的家里也就有一些简单处理外伤的红药水、纱布什么的,多数还得指望用草药。 刚走出门,胡娇娇就在大树底下看到一双炽热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从她出门一直盯到近处,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胡娇娇被这眼神吓到了,背起篓子加快了脚步。那人见她跑了,也着急了,赶忙跟上,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娇娇”。 听到叫她的名字,胡娇娇一怔,脚步想迈又不敢迈,就几步的功夫青年已经跑到了她跟前。对方长着一张方正的脸,和村里年轻后生一样微微黝黑,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的。胡娇娇吓得本能性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握紧了割草的镰刀。 见到胡娇娇这副光景,后生也有些惊讶,“娇娇你怎么了?” 听这语气似乎对她挺熟稔,胡娇娇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遍,才想起来,这个人叫许冬宝,原书中的胡娇娇亲事被孟春生退了后,村里又有一个青年追求她。但胡招娣也中意这个人,自然更加嫉妒胡娇娇,背后被少对她使绊子,更是费尽心思讨好了许冬宝的妈,最后如愿嫁给了许冬宝。 既然原书中注定是未来妹夫,胡娇娇也没有心思跟他拉拉扯扯,胡招娣想要,这辈子就直接让给她好了。于是胡娇娇便不冷不热地道:“找我有事?” 对胡娇娇的态度,许冬宝并不感到陌生,以前她就是这样,对村里的谁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就是对孟春生另眼相看一点。 “娇娇,好些天不见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许冬宝一脸痴汉状,对着胡娇娇诉说衷肠。可这样的话语并没有让胡娇娇感到丝毫感动,反而有些起鸡皮疙瘩的肉麻兮兮。原本她以为这个年代的人保守含蓄,现在看来是想错了。这个年代的农村虽然还是有包办婚姻的存在,但已经有人自由恋爱了。山里人淳朴,表达起来也很直接热烈。 胡娇娇讪笑两声,“冬宝哥,你别这样说,让人听了容易有误会。我们就是清清白白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乡邻。” “我知道春生退亲跟任月云结婚那事做的不厚道,伤了你了,你才这么避嫌。但我不是孟春生那种人。”许冬宝急着表决心道。 既然这么说,胡娇娇也不客气了,她放下了背篓在脚边,微微一笑,“那天我跟任月云打架,怎么没看到你替我出头啊?” “娇娇,你误会我了,我妈不同意我俩的事,关了我好几天。”许冬宝忙对胡娇娇解释说。 胡娇娇嗤笑,“你要是真有心维护我,你一个大男人,脚长在你身上,你家又不是铜墙铁壁,真能关得住你不成?明明是不坚定,还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了,其实你对我感情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深,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你也别对我有什么想法了。”说着,便重新背起背篓,往小路上走去。 “娇娇,你要出去?” “是啊,我要去采药。”胡娇娇将背篓朝上拽了拽。 “采药?”许冬宝微微诧异,忽而想起上午听村邻议论胡娇娇的事,不由皱起眉头,“我听村里人说,你现在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