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手……” 侯瑜嘴角抽动了一下:“老子们直属军委,他们吃了豹子胆敢对世家门阀下手?” 韩越打断了侯瑜,沉声问:“龙纪威不是还在医院里躺着吗?” 裴志点点头。 “我不信这事是上边人干的。再说就算要动手,首当其冲的也是韩家,不可能是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没个正经活儿干的侯宏昌。”韩越指了指门外喷射状的一滩血迹,脸上表情冷冷的,“你们没在军队呆过,不知道国家机器一旦运作起来是怎样的情形。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真是国家动手,侯宏昌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头发都找不到。那才真的是威慑,是警告。” 裴志和侯瑜都沉默了一下。 “我给你打包票,这绝对是来自民间的刺杀行为。”韩越看了侯瑜一眼,说:“你还是仔细回忆一下,侯宏昌得罪了哪些不该得罪的人,惹上过什么有能量的仇家,那对民工夫妻有没有结交过什么奇人异士……这样才比较靠谱。” 虽然侯家想尽力压下此事,但是第二天,侯宏昌被人刺杀在情妇家门前的消息还是纷纷见报了。 纸媒上的新闻还有所克制,网络上的声音就响亮多了。各大网站纷纷拉了头版头条,触目所及一片叫好,公共社区、网站、博客……简直是人人称颂拍手称快,对刺杀者的身份来历也进行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猜测。 侯家损失了一个儿子,当然被网络上这些叫好声气疯了,但是又没有办法禁止,只能硬逼着警方对外宣称是谋财害命。 到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因为侯宏昌被杀的时候周围摆设、家具都非常整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刺杀者进了房门。这就充分说明了刺杀者不为财,只为命。警方被侯家逼得只能含糊其辞,一会儿说这是上门抢劫杀人,一会儿说现场摆设一概完好,搞得他们在记者面前尴尬无比。 这年头民众都不是傻子了,从媒体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就可以轻易猜到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到处都在传那个无知狂妄的官二代被人杀了,而且是一刀毙命,就像匡扶正义的大侠砍掉贪官的头一样,武侠小说的情节竟然真的出现在了普通民众身边…… 那天韩越在厨房里观察他煲的一锅海鲜汤,突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侯瑜,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韩二少!你们处借我一支警卫兵!老子今天要轰了XX报社,他娘的敢在太对头上动土……” 韩越说:“人民子弟兵不干这事儿。” “日他娘的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家报社要博人气,要把侯宏昌的事情搞成头版头条,还要大幅度引起有关凶手此举是否正义的讨论,还是否值得提倡什么什么……”电话那边传来撕碎报纸的声音,侯瑜显然念不下去了:“老子要气炸了,还正义?还是否值得提倡?那凶手要是被老子抓到,非剥皮抽筋活剐了他不可!” “你要是发现什么有关于凶手的线索,要问我借人去调查呢,这个没二话。但是砸报社这种事情不能干。”韩越尝尝汤汁,又往里加了一把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侯宏昌的事情后来闹这么大,就是因为你妈一开始非要堵住民众的口,最后反而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侯瑜知道韩越一旦说了不就绝对没有回旋余地,只得愤然半晌,怒骂:“只要老子抓住那凶手,一定搞死他全家!”说着啪的一声重重甩上了电话。 韩越把手机塞回口袋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那他也得抓得到才行。” 韩越回过头,楚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班回来了,正站在客厅门口脱下白大褂,身上只穿一件淡蓝色格子的衬衣和水洗白的牛仔裤。那种色调特别简单清爽,韩越视线盯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看了他半天。 楚慈戒备的站在门口:“你看什么?” “……没什么。”韩越回过头,望着他那锅海鲜汤,“我在想刚才侯瑜打电话来问我借警卫队,要去砸人家报社……侯家人这回真是狗急跳墙了。”m.HZgJJX.cOm